“我…怎么会是人界救世主。”
“你是,你就是。”
云初诧异地看着千归兰眼中莫名肯定的目光,点了点头,也说:“是,我就是。”
她粲然一笑。
“几月不见,神界昭告天下是你烧天毁地十恶不赦,可如今你怎的成神了?”云初尤然好奇。
千归兰一茫然,有些恍惚道:“待我说完,你许是老了。”
“我…法力深厚,一时半会老不得,但还是别说了。”云初无奈道。
“哎——”
她悠悠叹道:“徐乘风的戏台新演了一出戏,去瞧瞧么?”
“谁呀?”
“徐乘风,徐家子,你不记得?”云初不经意问道。
“嗯……”
她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没做声,转身画起一个阵来,边画边说:“徐乘风,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有一个妹妹,是阵法天才。”
“徐灵儿。此行前来,正是有要事相问于她。”千归兰道。
云初背对着他点点头:“诶?内两个女人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云家上下,只有我和家主知道。”
千归兰左看看红绫,右看看剑心。
二灵都是一脸怒意,憋了许久。
红绫说:“我说怎么百年都寻不见你,原来你跟着云长霜跑了,那个女人还活着,你开心了?”
剑心说:“什么叫我跟着云长霜跑了,那是因为………………”
云初一顿。
“我一醒来就在千归兰身上了,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记得!”剑心道。
一条红布缠在剑心脖子上逐渐收紧。
“你、撒、谎!”
“白剑心,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撒谎,眼睛就会变红,兔子眼睛藏不住了!”
“红绫你胡说什么,我是黑眼睛的兔子!”
“好了,阵法画好了,我们走吧。”云初有请道,转身看到面目红红的剑心有些一惊。
“这位姐姐,我叫云初,幸会。”她伸手笑道。
“切——”红绫懒得塔理,扯着剑心脖子上的红布遁入阵法中。
“喔,好有脾气,不是人吧?”云初道。
“的确不是人。红绫百年前为魔族圣女,灵物红绸,被剑千刀万剐魂飞魄散,一缕残魂在我身边修养至今,眼下已是恢复好了。”
“她们怎么那么恨云长霜?我娘她没什么人认识,又死的早。”云初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喔,旁边内个,是我送你的剑吧,我记得本来没有剑灵,就是一把好看的假剑,几月不见,怎么活出灵性了?”
“她啊,她…她也是百年前的妖了,剑术很厉害。”
“神仙…都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身边吗?又是妖又是灵物的,还都是古时候的玩意儿。”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先走吧!”云初当机立断,像众人说的,有家主风范。背后连绵不绝的云家百城正屹立着,其独有的云纹法阵在她背后席卷,白纹如眉毛般散开,从前莫名模糊的符咒在此刻尤为清晰,千归兰竟知晓了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是魔族灵儿写下的魔阵咒语。
意为:“云家崽子,还不快走!”
人族定然是看不懂的,只是照葫芦画瓢,有些字写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云家用此阵数十年之久,其弟子每展开一次阵法,便写一次,被骂一声崽子。
“我不是云家中人。”千归兰下意识道。
“没事,马上就是了,快进来,无需拘礼。”云初摇摇手招呼道。
千归兰迈不动脚,忽然想起自己是神,可跨山海越千关。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紧接着心念一动,就要去也。不料云初一听,越发注力于法阵,云纹大盛,阵法如水波涌动,将他吸了进去……
待到时,只听戏台上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是红绫和剑心。
又是她们?
云初望去。
红绫和剑心一左一右跪着,抱紧了戏台上唱戏娘子的大腿,放声哭喊着,两张脸看起来十分悲戚,颇有些哭丧意味,二女子痛哭,又是一白一红,难免显得更晦气了。台下人不明所以张望着,台上人更是无语,却岿然不动。
今日登台的,恰是徐家小女徐灵儿。
“灵儿阿,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原谅我吧!”红绫道。
“你的阵法是七界一绝,若不是龙王下命,我怎敢破阵?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剑心道。
“我死啦,她也死啦,玉玲珑死啦,龙王死啦,墨茹死啦,云长雪死啦,萧宸死啦……”红绫说个不停。
满堂哗然,云初亦惊大了嘴巴看向千归兰,只见他神色自若,凝望着台上三人,不知在想什么。
她只好叫台下王家的、、徐家的、云家的、柳家的、皇家的……总之就是人界爱看戏的,叫他们静一静。
可看戏的再静也静不了一炷香。
“还演不演了,不演下去,走走走去,别耽误我们看戏!”
“你不演有的是人演,这么多戏子还差你?”
“我告诉你,出门,我叫你一句灵儿师姐,在这,我是你大爷你知不知道!”
“就是就是…”
“会不会唱戏,就只会哭?想抢我家公子的饭碗,还得再练上十年。”
“……”
“……”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