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霆翊白了月南忱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神色中的张狂是月漓没有见过的模样。
不知为何,月漓总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月南忱被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在发抖,指节攥得泛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脸色难看极了。
叶霆翊可不是月漓,根本不在意,依旧挑衅着,生怕对方不动手似的,“人丑呢,就别多作怪,有什么用呢?不是你的,你得不到。”
几个呼吸间,月南忱怒火越烧越旺,深呼几口气,神情冰冷,“想死?别急,在死前你要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月南忱一改常态,嘴角翘起,竟愉悦地笑了出来。
随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回剑,素手一翻,一颗红色的药丸出现在手中 。
没等叶霆翊开口,月南忱迅速上前,捏着叶霆翊的下巴不由分说将药送进他的口中,强迫叶霆翊生咽下去。
原本看着同自己一样的运剑方式,月漓心下一软,毕竟是她养了好些年的徒弟,她那么一精心照顾,悉心教导,虽说是有些失望可……
心底的暖流甚至刚刚从心底涌现,她便看见月南忱强迫对方吃下了什么,心头一惊。
她何时教过他下药这种卑劣的手段?
就算对方是魔头,也不是他任意动用私刑的理由!
这口气还没有松出,下一刻,就见月南忱放出了两只野兽。
野兽身形巨大,身上被锁链紧紧锁住,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脏乱的毛发打结在一切,已经分辨不出它们本来的颜色。
瞧着似是狼,只是头上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空空如也,异常奇怪。
她从未在月南忱身边见过这两只兽,不知他要用来做什么。
这两只野兽不知发生什么,一直在暴动、不安,想要攻击,若不是有链子锁着,估计早就撕咬起来。
月南忱笑着,精致的脸上一如往常撒娇那般,同狼狈的叶霆翊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却没有再多心思去想别的,只觉得身体发凉,月漓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用尽全力教导他,给月南忱她所能给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陌生的样子?
“你猜这是什么?”
月南忱饶有兴趣看着叶霆翊,边说边围着他转了半圈,此时的叶霆翊四肢无力,软趴趴的倒在冰冷的祭坛上。
没等他回答,叶霆翊的脸上逐渐升起红晕,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引诱着,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两只野兽突然停止挣扎,下一刻齐齐转过头盯着叶霆翊,想要扑上去,却被月南忱轻松拽住。
虽然脏污的毛发将野兽的特征遮住,但至少能看出那是些没有开灵智的兽。
“你要做什么?”
身体的变化当事人是最清楚的。
眼见叶霆翊没有之前那般从容,声音中着透露出的紧张极大取悦了月南忱。
叶霆翊根本无暇顾及对方在想什么,他能感觉到身体中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火从小腹开始逐渐席卷全身。
好热,好热,他好像要烧着了。
哪来的火,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尤其是腹部,为什么又热又痒,里面、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感受到了吗?你的身体发生的变化。”
月南忱倾身向前,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燥热的脸颊,随着动作月南忱能感受到指尖下皮肤的战栗。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颗药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天上地下,只此一颗,不先猜猜吗?”
月南忱笑着,脸色得意之色没有任何掩饰。
梁上的月漓完全呆住,看着下方的月南忱只觉得陌生,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真正的月南忱其实是这个样子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吗?
“谅你这个废物也猜不出来,罢了,我告诉你吧,这颗名叫——”
月南忱说着凑近了叶霆翊的耳边,压低声音,用着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满含恶意笑道。
“你……”
叶霆翊瞳孔瞬间放大,近乎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放心吧,我为这颗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效果可是最好的,看到这两只了吗?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绝对会让你满意”
月南忱充满恶意看着叶霆翊,口中的话说得遮遮掩掩,但没有人听不懂。
月漓紧紧抓着蛇头,身体颤抖着,脚下发软,虽然只能听清个大概,但即便如此,月漓也看得出来月南忱曾经那些乖巧纯洁都是装的。
他一直在骗她!
“若是不交合可一定会死的哦,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认命吧,这下脏的是谁呀~”
月漓手指攥的发白,脸色难看,只觉得胸腔中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若真是痛恨叶霆翊,大可以直接杀了,如此折辱同魔道有何区别!
月漓眼底通红,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徒弟会变成这样?
今日天气似乎格外好,深蓝色的天空干净得如同海面,月漓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殿中因为法阵四季同温,按理说不会冷的,月漓却冷的发颤,仿若置身冰天雪地,下一刻便会被冰雪掩埋。
她看着月南忱,面色逐渐平静,眼底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