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礼转着椅子溜过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宝贝儿,这是alpha信息素。”
“什么!”刘华辛跟叶礼有着高度统一的观念——alpha都是狗。
于是在知道应秋满身上的气味是信息素后,眯了眼凑到叶礼跟前,捏着叶礼下巴逼问:“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叶礼此前还帮着应秋满掩盖一下,如今他自己带一身信息素回来,不屑地“切”了一声。
“怪不得那么茶,”叶礼捏着鼻子退开:“信息素都是茶味儿。”
还有一位室友闻声从厕所出来,急得两眼冒光,看着应秋满就是一句震惊:“什么,小满竟然是我们宿舍第一个脱单的?!”
应秋满闭眼深呼吸,最后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抱歉,我马上去洗澡。”
几人都是开玩笑,但也知道应秋满不禁逗,“哎哎哎”地拦了几下,但应秋满依然坚持要洗,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统一转向叶礼。
稍稍多知道一点内情的叶礼心虚转头,在应秋满进浴室后,跟室友小声透露了一些:“他们有钱人家你们也知道,是联姻的。”
刘华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正要继续说什么,应秋满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叶礼瞥见一眼备注便没再管,倒是刘华辛爱做好事,直接拿起来接了。
“喂你好,小满正在洗澡,有事儿等一会儿再打哦。”
Omega的声音清雅好听,但对面的徐漱元却因此恼火:“他在哪儿洗澡?”
被这样一道严厉浑厚的声音冲击,刘华辛立刻在话里装上了火药:“不是大叔,人在哪儿洗澡您也要问那么清楚吗?”
叶礼嗤笑了一声,给刘华辛竖了个大拇指,对面的人果然停顿了一会儿,但语气依然没多好:“叫他接电话。”
刘华辛翻了个白眼,走到浴室门口敲门:“亲爱的,有人找哦。”
应秋满多挤了许多沐浴露,热水将他神智冲得愈发清晰,他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之前觉得这样靠近放任自己依赖能够将病治好,经过这次的事儿,他觉得这样饮鸩止渴下去,他只会愈发严重,等到协议到期,他可能连正常生活都无法进行了。
听到刘华辛的声音时,应秋满哆嗦了一下,打开门将手机接过来:“喂?”
“满满,你现在洗什么澡?”
徐漱元能如此坦荡来问他,声音通过电流传导有些失真,一些委屈的音调没有传达,显得好似在质问。
“因为你把信息素释放在我身上。”应秋满无力反驳,对面传来一声极不屑的轻笑:“我对你放信息素不是很正常吗?”
“我宿舍有omega。”应秋满没好意思说,他其实是抗拒身上有这样的关注,或者说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关注,因此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和处理,对于这种情况,他只会回避。
“那你搬出来。”徐漱元好似轻松道。
应秋满觉得他不可理喻,就不能他自己不放信息素?
然而对面并不是开玩笑:“正好我在你学校附近看了几套房子,你现在可以出来确定一下吗?”
“不可以,”应秋满即答,而后又觉得没表达清楚:“不要浪费钱。”
他觉得没有必要,别说他还会读研,整个协议期间都可能用得上那套房子,但他们不是那种需要一直待在一起的关系。
可这两句话在徐漱元耳朵里却觉得心被撩得发痒,小羊拒绝牧羊犬的指路,牧羊犬就会放弃把羊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吗?
“每次都让你跑回家,买一套在这边会方便一点。”
之前怎么没觉得不方便呢?
应秋满想不通徐漱元要干什么,只能一直拒绝:“我回家方便的,你快回公司。”
他说完挂断电话,没给徐漱元继续商量的余地。
宿舍的浴室没有家里的暖和,这么一会儿功夫没开热水,热气已经全部跑光了,应秋满身上冰凉一片,但他的思维也因此更理智。
……
徐漱元被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另一位联系人发了几条消息进来。
肖医生:【Alpha退化产生的心理问题大体两种,如果只是单纯的信息素退化的话,可能是信息素依赖,但如果完全退化成了beta,就可能是退化焦虑,后者情况较复杂一些。】
【不过基于退化的原因,还可能会有其他的病症,建议你最好还是带来医院查一下吧。】
徐漱元咨询的是他的一位精神科医生朋友,梦里的应秋满对他就有一种若即若离感,现实里的更割裂,对方似乎很难拒绝自己,但分开后就变得决绝。
刚刚甚至可以直接不听他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