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腺体上喷香水让应秋满闻,饶是应秋满再迟钝也该想到了。
这大概跟徐漱元的信息素一个味道。
但他们的关系是可以讨论“喜欢”的吗?
“我晕香。”应秋满说的实话,姥姥经常喷香水,他自小闻到就害怕,劣质香会让人头晕,因此应秋满不太能接受香水。
徐漱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看起来有些泄了气,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声“哦”。
他半弯着腰贴近应秋满,起身时将人抱着带离了地面,应秋满脚底一空,下意识抱紧了徐漱元。
应秋满这几天渴肤病平稳很多,因此就算跟徐漱元分开了很久也没发作,但现在一下子被这样抱着紧贴在一起,让他有些茫然和不自在。
“你最近都不忙吗?”这几天真的太频繁了,之前半年时间都是一个月见一次面的。
他怕因为自己是beta,让徐漱元易感期里标记不了,给人带来了麻烦。
徐漱元仰头看他,眼珠在他脸上轱辘转了一圈,像是把所有细节都看了一遍,回答:“放假了呀。”
应秋满印象中,这些大企业的高层应该都是全年无休的,分分钟都是几百万上下,就连厉添现在都还在赴宴谈生意,徐漱元竟然可以放假?
他的疑惑被徐漱元看出,对方用鼻尖蹭了蹭他没好多久的嘴角。
“公司又不止我一个人,放假就要回家休息啊。”
以前不放假吗,一个月里不也就易感期找他?
应秋满说不过他,翻遍脑海找理由推脱:“我吃太饱了,会很难受。”
他偏过脑袋不去看徐漱元,不料对方的手从后腰摸过来,发现他的肚子已经变得柔软,摁的时候已经没什么饱胀感了。
“不会让你难受的。”
今夜的徐漱元极尽温柔,甚至没有做到最后。可这样更让应秋满无地自容,左右忙碌着躲避徐漱元的攻势,最后被强捏着下巴深吻。
救他的是一通电话,徐漱元攥着他的腰将他摁着,自己起身在散落的衣服里摸到他的手机接通。
电话就放在枕边开了免提,厉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满,我发消息你怎么没回啊?”
应秋满正要回答,但徐漱元这时却对他发难,开口必要露陷,索性闭紧嘴巴把头埋在徐漱元锁骨处。
“没看见,有事儿吗?”徐漱元看着应秋满的反应,开口替他回答。
梦境先入为主,叫徐漱元对厉添的印象停留在不爱但钓的渣男上。
厉添听见徐漱元的声音顿了会儿,尴尬地笑了两声:“啊,是元总啊,那个,明天不是元旦嘛,正好也是我生日,妈妈喊小满回来吃饭。”
他好似刚从某个宴会里出来,有汽车鸣笛的声音传来。应秋满没听他们提起过,怕徐漱元误会正要解释,结果徐漱元的此刻力道突然加重,话就再次堵在了嗓子里。
“他先答应我了,你下次吧。”
这下次可要等一年了,但徐漱元说得好像下周就能重新过一样。
通话至今没听见应秋满说话,并且听徐漱元的声音阴沉不客气,厉添也知道自己该挂电话了。
挂完电话,厉添站在冷风里,在这个美好的跨年夜,他甚至不知道叶礼在哪儿,只有某短视频APP的特别关注在一个小时前发了新作品。
徐漱元将手机丢远,转过脸看怀里的人。
应秋满的视线绕过徐漱元望着天花板,床头的小夜灯照出他眼里蓄满了水,眨一下眼睛就亮一下,小鹿一样,徐漱元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
应秋满困得睁不开眼,但徐漱元偏捧着他的脸看自己。
“好疼,舌头被你咬破了。”
应秋满强睁着眼睛,很想说他活该,但最后也只是眨了两下眼睛就闭上不看他了。
但徐漱元还要折磨他,晃着他肩膀又问:“你觉得我今天还有哪儿不一样?”
他的手被带着摸上徐漱元的脸,应秋满指尖抓了两下,觉得没有哪儿不一样,但人毕竟提示到这儿了,他用困得不灵光的脑子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帅了一点。”
往常易感期里也只用抱着就能哄住,然而现在他都要困死在周公脚下了,徐漱元还磨着他找不同。
现在半夜两点了,明天还需要去徐家吃饭,应秋满不知道徐漱元究竟要闹到几点,翻身把被子一裹,闷着不再理人。
徐漱元不知是被夸高兴了还是怎么,果然没再磨他,摸进被子里将他抱紧。
一连熬了一周,应秋满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懵了一会儿,炸着毛要回自己卧室收拾,刚到门口就听见浴室的门打开,徐漱元出来叫住了他:“衣服在我这儿,你不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