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升级流系统将为您服务。】
“我那一百万还在不?”
【宿主放心。】
“你能帮我查查我记忆缺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宿主,系统只能加载原著剧情,而且当时系统处于被您屏蔽的状态,无法探知。】
“好好好,你退下吧。”
季清漓穿上鞋,从床上下来。
平日里,她都是将头发束起,而今日头发散落在身后,零碎的发丝将她的脸遮住,显得更加小巧。
束发时,她眼尾略微上扬,直视人时,让人感觉一股凶意。
而现在她身穿一袭白色纱衣,却更添几分冷欲与不沾凡尘。
“师尊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季清漓打开屋子的门。
“我会想办法压制心魔,师尊请回吧。”
主打的是送客的意思,玉岩灵尊也知道她在赶人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
“银铃赠予你了,好好恢复,秘境里或许有彻底消除心魔的办法。”
“多谢师尊。”
季清漓送走了玉岩灵尊,在屋内找了个件大氅披上出了门。
算着时间,她这一昏迷,竟然过去了六七天。
广元宗大比在即,其余两宗的弟子都汇集到了宗内。
一个个少年意气风发,季清漓仿佛看到了自己刚进入大学的样子。
眼睛里充满着好奇与求知,或许在这次大比中,他们其中就有人能在秘境中获得大机缘。
又或者,可以斩灭凶兽,一举成名,冠绝仙州。
季清漓腰还是有些痛,她将大氅拉紧,毛茸茸的领子贴到脖间,暖呼呼的。
她绕开成群的弟子,走在无人的地方。
雪已过,可广元宗地势高,还未消雪。
季清漓踩在地面上,身后延伸出一长串脚印,长长的雪地上,她一身白,仿佛融进雪里的白团子。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没有任何杂念,自己就是一片游走的雪花。
忽然,在一大片的雪地上,季清漓看到了黑缩缩的一团,他蜷缩在大树的背后。
气温很低,少年鼻尖呼出来的气像是朵朵连串白云。
他在微微颤抖。
“贺兰宵?”季清漓轻声道。
少年仿佛没有听到,季清漓缓步靠近,轻轻靠近。
直到走到了少年的身后,她才看清,是贺兰宵,而此时他仅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衬。
少年的双手和耳尖冻得通红,整个脑袋都埋在膝盖上,缩成一团。
干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季清漓伸手,碰到了少年的肩膀。
可突然间,少年下意识的躲开,抱着脑袋不言语,仿佛要屏蔽掉全世界。
“我是师父啊。”季清漓温柔言语。
少年好像在哽咽。
“没有拜师,你不是。”
他抬头,双眼通红,鼻尖的痣在冻的冷白的脸上更加清晰。
“你生我的气?”
季清漓靠近少年,她微微弯腰,头轻轻歪了一下,嘴角淡淡地勾起来。
贺兰宵拳头紧紧攥着。
收徒?
好像只是她一人之意,旁人都不觉得他一个浮屠世的人配。
她是广元宗的人,修仙之路稳健,她的师尊是仙州第一人。
就算她性格有些诡谲,但不妨碍她未来的大道。
冷面心狠也好,平易近人也罢,总归他拜她为师是为了找东西。
他不知道季清漓为何提出拜师一事,还答应带他进秘境,总不能真是看上了他有修炼天赋吧。
一个灵根被抽了的废人,怎么修仙?
广元宗弟子可以收徒,可是只有灵根突出,修为潜力极高的人才配进入。
他什么都没有,甚至在章鱼群袭击的时候,自己进到了另一个空间。
什么忙都帮不上,回宗还得让旁人带他回来。
或许那个人说的对,成魔是他唯一的路。
这广元宗他就不该来。
天魔川才是他的归宿。
等他成魔后,踏平仙州,找什么都行。
少年的蓝眸有些冰冷。
“怎么不和我说话?刚才找我是想干什么呀?”
季清漓蹲着身子,腰伤更痛,她慢慢挪到少年面前,从大氅里取出手,捂在少年的耳朵上。
温热暖到了耳朵,也隔绝了些许外界的声音。
贺兰宵抬眸,和她对视。
女子的发披散着,本来冷绝的脸,此刻仿佛和雪相融,纯白又让人不敢沾染。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雪莲般的人。
女子正扬起淡淡的笑,和在浮屠海底那个刺向白梓涧的判若两人。
“暖和点了吗?”
少年看着她,愣了神。
“被冻傻了吗,我还准备明天行拜师礼呢?傻徒儿我可不收了。”
耳朵被她的手捂着,声音被削弱。
少年扭过头。
“那你别收了。”
季清漓失笑,拉开大氅将这黑不溜秋的小煤团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