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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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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诃气笑了,“我喝过的茶比你走的路都多,绝不会错。”

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如此更甚,牧言曦来劲了,直接去问掌柜:“你们这西山白露可否送至醉月楼?”

柳初诃忙跟过来低声道:“这般冲动不会打草惊蛇吗?”

“那还有别的法子吗?”

柳初诃一时语塞,便也随他了。

掌柜倒是承认了,是醉月楼掌柜家的公子哥年幼不懂事,有一次贪玩将茶饼扔进酒坛里去,事后掌柜察觉本想着伙计分了算了,不料这味道却出奇的好,之后便有了清潭露。

牧言曦又要了些茶饼,掰下些直接放嘴里尝,依旧是摇头道:“不是这个味。”

柳初诃与他至后院,将先前的酒拿出来品尝比对,柳初诃仍觉得相似。

牧言曦浅尝一口酒,回想片刻道:“酒不对,与我那日的不同。”

这酒虽也有茶香,但是少了些怪异的滋味,不会让人有继续喝的欲望。

柳初诃了然,两人直奔醉月楼。

近午时,楼里客人也多了起来,两人又要了几壶,一杯杯的试。

果然有一壶不太对,酒味似乎比别的浓些,掺杂着说不出的怪异口感,牧言曦又尝了尝道:“是这个!”

柳初诃也发现了不同,想要试出这其中的端倪。

申时初,有人见醉月楼中一儒雅男子举凳砸向同行的友人,那人没防备当场被打晕。

动完手这位男子也好似没了力气晕了过去。

陆栩赶到的时候,一地狼藉,两人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只能让人先抬进马车里。

一伙计去扶牧言曦摸了一手血,惊呼道:“这位公子的头受伤了。”

陆栩忙要了干净的细布折好为他止血,上马车后只能用身体稳住他,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先将人送去医馆。

安顿好牧言曦她本想先送柳初诃回去,上车一看,他的衣袖上渗出浅浅血痕,撩起袖子,小臂上醒目的牙印。她一猜便知是牧言曦咬的,这次下嘴狠,伤口有些骇人了。

她又请人把柳初诃也抬下去包扎伤口,去要了两碗醒酒汤,给这两人灌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传的,等陆栩知道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发展成了:刑部尚书不满廷尉卿妄想谋害朝堂命官。

早朝上牧言曦头上绑着细纱布为他说话:“柳大人是协助下官办事,实在是意外之举。”

洛临序看着断胳膊的陆栩、破脑袋的牧言曦、脸色苍白的柳初诃心里烦闷,还是稳住心神问道:“这案子如此棘手?几位爱卿竟伤的伤病的病。”

牧言曦答道:“是,不过臣等定竭尽全力,尽快破案。”

洛临序应允,早朝后宣他入御书房,他刚坐下便有宫人端来茶,牧言曦喝了后才问:“陛下可是有何安排。”

洛临序见他乖巧,也缓了神色,“柳初诃为何打你?你把人家怎么了?”

提到这个他故作可怜道:“真的是无心之举啊!那酒里有问题,我们就一人喝了那么点,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馆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现在都疼呢!”

“活该。”

“陛下您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呢!”

洛临序心觉好笑摇了摇头道:“朕让太医院给你瞧瞧可好?”

“有您这话就够了!就不劳烦太医院了。”牧言曦怕许霁公报私仇,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

大理寺中不见陆栩,问了李瑜才知是去了柳府。

牧言曦赶去的时候,陆栩与柳初诃齐齐跪在院中,柳老太傅还在斥责二人。

“太傅大人好久不见啊!”他过去想要挑开话题,柳太傅见他更来气。

“北疆数年你竟一点长进也没有,从前教导你的都抛于脑后了吗?”

“与长辈攀谈需恭谦,方才可是忘了行礼?”

“走路的步子也迈的大,看在你征战多年便不计较,回了这京城你可有一刻循规蹈矩……”

柳太傅越说越气,牧言曦给柳初诃使了个眼神,倒下装晕。柳初诃忙去扶,借此机会也故作着急道:“爹,我们先送牧大人去医馆。”

柳太傅见牧言曦头上有伤,也怕是方才训话过分了,让下人备了马车。

陆栩正要跟上去,被柳太傅叫住,他顿了顿还是颇有些严肃开口:“过几日来尝尝你舅母做的百合羹。”

陆栩怔愣一瞬,致谢后上车。

马车刚走远一些牧言曦便睁开了眼,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胳膊。

“柳初诃你反应太过迟钝了吧?我都躺地上了你才来扶。”

柳初诃呛他:“你还没倒我便去扶,你当我爹是瞎子吗?”

“话说,陆大人怎么也跪着?”

陆栩道:“舅父严格,我本想去求情的。”

牧言曦闻言笑了,拍了拍柳初诃:“你平时在家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柳初诃理了理衣袖,端坐着:“若不是你,我何故如此。”

“欸!你这个话就不对了,若不是我,你还在那跪着呢!我就应当让陆大人扶我起来,再以事务繁忙为由回大理寺,你就一个人跪到天黑吧!”

柳初诃看向陆栩,心中酸涩,她下朝后便知柳初诃要受罚。赶过去时他已在院中,身上挨了几戒尺,他如以往般不言语,只是跪着。

陆栩求情,解释是自己思虑不足导致此事发生。柳太傅见了她,觉她离经叛道,本来乖巧聪慧的孩子如今在他眼里也叫人气恼。

他问道:“你为何仍旧执迷不悟?”

陆栩明白柳太傅是暗指她做官这件事,她自然不认错,反驳这位教导过无数圣贤的老者道:“是非对错,立场各异,言论便不同,我自觉无错,又何来执迷不悟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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