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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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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鲁智深地下翻身跳起,伸手去摸禅杖,却捞不见。提起两个醋钵儿大小拳头,口中大呼小叫道:“哪个鸟人,胆敢谋害洒家?”

张青孙二娘两个哈哈地笑起来,道:“得罪,得罪!”扑翻便拜,将前情一一备细说出。鲁智深这才欢喜。道:“怪道我说你家这酒倒怪。吃着是村醪,到口好大力气!冲得人动!”

孙二娘笑起来道:“师父要吃好酒时,俺们这里尽有。”鲁智深将手一挥,道:“酒不忙吃!酒不忙吃!两处挂念,先教他叔嫂两个相见。”张青夫妇两个都道:“这话说得是。”

金莲道:“如今自有人看觑他。奴还寻他作甚?”百般推诿,只是不从。

三言两语,劝得鲁智深暴躁起来。发作道:“来都来了!好歹随我去见一面你小叔。不然洒家一路白来,还白白吃一回洗脚水,岂不冤枉?”

不由分说,一手扯定金莲,拖了便往孟州牢城营来。门口嚷叫半天,喊出一个衙役来,道:“没有一个叫武松的在这里。”

鲁智深睁起眼睛来道:“怎么没有!这个娘子自清河一路来寻,难道她会认错!你休推睡里梦里!”那衙役见这和尚嚷得恶,无法,只得道:“我去报小管营来,同你说话。”去得半晌,换出一个人来,包着头,络着手臂,道:“这里没有武松。”

鲁智深发作道:“你是甚么鸟人,来和洒家放屁!再推没有时,俺一条禅杖打了进去,寻了出来,再来同你说话!”

那人慌忙唱个喏,道:“师父息怒。小人金眼彪施恩,在这里管营。不敢拜问师父,在那个寺里住持?”鲁智深喝道:“你个撮鸟,问俺住处做甚么?寻人的是这位娘子。”

施恩往金莲身上定睛看了一眼,迟疑道:“这位娘子,敢是武二郎未婚妻子?他如今……”

话犹未了,吃鲁智深兜头啐了一口,道:“放你娘的屁!这是他亲兄弟妻子。”

施恩慌了道:“失礼休怪。武二哥却不曾提起过这事,谁知家中有个嫂嫂寻来,且是这般青春年少?他如今吃人陷害,发往恩州去了。”

金莲听说,宛若当头一个霹雳,作声不得。鲁智深焦躁,一迭声喝道:“他怎生给人害了!你快些说!我不打你!”

施恩垂下泪来,道:“武二哥自清河流配至此,我只作亲兄弟管待。他替小人打了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谁知蒋门神那厮有个兄弟张团练,买嘱张都监,定了计谋,取了二哥去做亲随,百般善待他,又将自家一个叫玉兰的养娘许他,如今思想起来,当是为了设计陷害他谋人妻女。武二哥只说家中定得有一头亲事,千说也不肯娶妻,万说也不愿纳妾,只认玉兰做个兄妹,张都监便另寻个由头,诬陷他窃人财宝。幸而罪名尚不至死,俺上下使透了钱财,如今断了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去了。俺才送他回来。”

将前情备细说了。鲁智深听完,暴跳如雷,大叫:“好没鸟用!既是兄弟,你怎的不知‘杀人须见血,救人须见彻’道理,索性送他到恩州!”

金莲愣了一会,道:“你们不晓得他的脾气。师父,劳烦你带挈奴去寻他。”

鲁智深再不多话,喝声:“小管营!借你两匹头口赶路。”慌得施恩道:“有,有。”使人牵出三匹马来。金莲道:“奴家不会骑马。”鲁智深道:“大嫂上马,洒家带挈你去。”

三人飞一般赶出城去。驰不过二十余里路,前面来到一处济济荡荡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行至浦边,一条阔板桥,一座牌楼,上有牌额,写着道“飞云浦”三字。浦边两个人死在那里,一仰一伏,水中亦倒着两个。周围散落两柄朴刀碎枷。一柄带血腰刀扔在岸上。

施恩见状,只唬得滚下马来,目瞠口哆,说不出话。鲁智深早飞身下鞍,向几个公人身上查看了一圈,喝问道:“这是今早防送的两个不是?”施恩道:“是他两个。”鲁智深道:“吃这怪物崩开枷走了!如今却不知走往哪里去了。”

金莲脸色煞白,道:“我叔叔这个人,从来受不得委屈。他如今定然回城中去了。”

鲁智深叫声:“快走!”翻身上马,往城中便赶。马背上问明了张都监宅院何处,两骑径投花园街上来。

城中天色已黑。赶到张都监后花园,却是一个马院。施恩滚鞍下马,将手去推那角门时,吱呀一声,应手即开,当时心中便是一凉。晃亮火折看时,一个后槽死在那里,地下扔两件旧衣,门边挂只缠袋。认得俱是武松身上物事,只叫得一声苦,跌足道:“来得晚了!”

月却明亮,照耀如同白日。施恩熄了火折,三人往内追赶。但见厨下灶前,挺着两个丫鬟,伸手摸时,已凉得透了。

施恩鲁智深互望一眼,都不做声。循了地下血迹追去,四下周围,不闻半点人声。院落深处,月光底下,雕梁画栋,原来好座画楼。

鲁智深叫声:“你两个楼下等候!”横过禅杖绰在手中,飞身上楼。睁眼看时,但见得楼上桌椅倾翻,血溅画楼,尸横灯影。血泊里横七竖八,倒着几个人,倾身去探看时,一个都救不得了。转过身来,吃了一惊:白粉壁上龙飞凤舞,血写着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智深下楼来,摇头道:“不有半个活口。”

金莲浑身发抖。这时忽闻一个妇人声音惊叫。

三人都吃了一惊,循声飞奔而去,只见一个华服中年妇人死在地下,身首异处。灯火明处,一个蓝裙子女儿同两个小的抱作一团,正惊声尖叫。跟前一人浑身浴血,手中提一把钢刀,已分不清是人是兽,正大踏步向几人身前逼去。

金莲便嘶声唤了一声:“叔叔!”

武松怔了一怔。

他眼前周身,皆是浓厚血污,喘不过气来,伸手不见五指。浓密血雾间,猛然却听闻这一声呼唤,宛若血雨腥风间骤然透出一丝清明亮光。

他手中刀便缓了一缓,转头望去。却见个妇人,一身缟素,满身血腥,立在面前,望了他凄然微笑。道:“叔叔杀得手酸了。且歇一歇。”

听她说时,武松纔晓得手腕酸痛,背上疮发。道:“感谢嫂嫂忧念。嫂嫂不怪武二?”

妇人道:“怪不得叔叔。原是奴家亏欠你一颗心,才铸成这般大错。叔叔要时,拿去便了。”

武松道:“武二要嫂嫂的心何用?”

妇人道:“有了心时,便晓得痛了。晓得痛时,便是好了。”说着扯开胸脯衣裳,待剜了出来给他。

武松听说,往自家胸口摸一把,果然摸见心腔处空荡荡的,不痛不痒,不晓得给什么东西吃尽。遂道:“不劳嫂嫂生受。武二自取。”挺刀往妇人心窝里搠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般缓得一缓,金莲早扑上前去。一头撞进武松怀中,将他死死抱住。

武松只觉一个身躯撞进怀中,猛省过来。大惊大骇之下,全力收刀。万幸那口刀适才已经杀得钝了,又吃他下死力将力道一收,去势一缓,刀尖硬生生迫停,仍是搠进了心口当中,血流出来。

潘金莲一声儿未出,望前栽倒。武松接在手里,刀便呛啷一声,落下地来。

鲁智深施恩双双唬了一跳。飞步抢上看时,地下几个养娘小女早已骇得昏晕过去。武松双眼赤红,神智却比适才清醒,似头恶虎,将金莲抢在手中,恶狠狠地问:“谁?”

施恩颤声道:“是我。二哥不认得了?”

鲁智深喝声:“容后再说!”抢上探看金莲伤势,所幸不曾搠得深了。叫一声:“天可怜见!”直裰撕下一幅,裹了止血,扯了武松,返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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