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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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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蒲忻澜睡的很沉,越睡越沉,直到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被自己憋醒了。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腰上沉沉地压着什么,他难受地伸手去推,一个人紧跟着贴了上来,把他圈的死死的。

蒲忻澜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自坦白以后,喻逍漓有这样亲近他的举动本也无可厚非,但他实在不喜欢跟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这种半夜偷偷摸摸爬上来的,但凡他反应大点,他能直接给人蹬床底下去。

蒲忻澜掰开喻逍漓扣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挪到了墙边,贴着墙与喻逍漓拉开了距离。

他缓了一口气,正打算重新入睡,下一刻喻逍漓在床上摸了两把又贴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挤在了冰冷的墙面和热烈的胸膛之间,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

“喻逍漓,你干什么,你要挤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锅碗瓢盆是不是?”蒲忻澜用力挣扎了一下,推开喻逍漓靠着墙坐了起来。

“师兄……”喻逍漓牵住蒲忻澜的手,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想抱着你睡。”

“不行,我不习惯。”蒲忻澜直截了当地道。

喻逍漓沉默了一会,闷闷地道:“以前都是你抱着我睡。”

“那时候你才多大个,现在你多大个,你讲点道理喻小年。”蒲忻澜无语道。

“所以我抱着你睡。”喻逍漓不安分在蒲忻澜的怀里蹭来蹭去,最后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紧紧抱着他。

蒲忻澜被他蹭的一点脾气也没有,无奈地道:“你也太黏人了。”

“嗯。”喻逍漓应了声,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餍足。

喻逍漓黏人这一方面,其实在他小时候就有很深刻的体现,直到少年时期都顽固地□□着,黏人到底黏谁那自然是不必说,后来他开始长年闭关,这性子才算磨去了不少,蒲忻澜还以为他黏人的性子随着长大成人自动消失了,没想到是藏起来,并且在如今显山露水之后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蒲忻澜虽然平时看起来很随和,但在某些方面实则很是寡淡,就像现在他并不是很理解喻逍漓这堪称腻人的亲近,不过他也没有厌烦,甚至觉得喻逍漓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这四百多年不明其意的冷淡,他自觉亏欠良多,便想着弥补,很多事情就不由自主地纵着他由着他。

蒲忻澜半晌没再说话,喻逍漓忽然很委屈地道:“师兄要赶我走吗?”

“听你这语气,我赶你走你不会哭出来吧?”蒲忻澜抬手戳了戳喻逍漓的头道。

喻逍漓抬起头道:“我不会因为这个哭。”

“哦?”蒲忻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你会因为什么哭?”

“你不想要我的时候。”喻逍漓口吻认真地道。

“唉,喻小年,”蒲忻澜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你现在是长本事了,说话净往我心窝子里戳是不是?”

喻逍漓笑了一声,道:“我知道师兄最是心疼我了。”

蒲忻澜也笑了起来,对他敞开怀抱,道:“行行,你理多,我说不过你,来吧,喻小年,哥哥抱着你睡。”

喻逍漓却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蒲忻澜一眼,不过他也没有停顿很久,听话地凑上前环住了蒲忻澜的腰身。

蒲忻澜便搂着他躺在了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极了小时候哄他睡觉。

喻逍漓有点郁闷,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会吓到他的阿素哥哥。

蒲忻澜确实不太习惯和人睡一张床,他一个人占一张床的时候可以随便翻随便滚,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总忍不住想踹两脚,虽然这人被他自己抱在怀里,真等他睡着了他翻个身就给撂一边了,并对于躺在自己的活物无意识地表现出了不耐烦。

喻逍漓被睡梦中的蒲忻澜推拒了几次后,憋屈地生起了闷气。

他一直睁眼躺到了天亮,终于在清晨的时候,蒲忻澜翻身面向了他,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他的心猛地一阵悸动,顿时原谅了蒲忻澜一夜的冷待。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与蒲忻澜面对着面,他看着他的睡颜,心不可抑制地怦怦直跳,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五指伸进了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他做的极为缓慢,指尖穿过指缝时那仿佛被不属于自己的灵识游走灵脉的感觉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他感到自己全身都为之战栗,在最后指缝相交掌心相贴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搏动的心跳失控地砸着胸腔,一瞬之间,他好像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整个人都陷在了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然后,他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吻他。

吻他。

他想吻他。

他不只想吻他。

他还想占有他。

只是他的念想尚且没有落实,更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蒲忻澜就醒了。

于是,蒲忻澜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写满了深欲的眼睛里。

所以,同床共枕之后,最大的问题出现了。

蒲忻澜当然什么都明白,喻逍漓埋在他体内的灵识也正在不遗余力地向他传达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深情,但他还没有想过如此深刻的问题,更没有办法立即给出回应。

他只能跟他坦白道:“逍漓,不可以。”

喻逍漓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神色,黯然神伤地道:“对不起。”

见喻逍漓这般模样,蒲忻澜止不住地心软,他顺了顺喻逍漓的头发道:“说什么对不起,这很正常,说起来师兄也有责任,没有好好引导过你。”

“我们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突然腻在一起肯定会出大问题的,所以你这几天先不要半夜三更偷偷爬我的床了,等你这段时日的新鲜劲过了,就会好很多。”蒲忻澜自以为语重心长地道。

喻逍漓蹙起了眉头,总觉得蒲忻澜似乎理解错了重点,他很不赞成地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不是少年人了,我又不是傻子。”

蒲忻澜把被喻逍漓扣住的手抽了回来,坐起身道:“我是不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但任何事情都不能凭一时脑热去做,等什么时候你的心不燥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谈,好吗?”

“起床了。”

言罢,蒲忻澜便兀自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

喻逍漓起身坐在了床边,看着蒲忻澜的身影默默地想:四百多年了,我才不是一时脑热。

蒲忻澜穿好衣服,走到镜台前拿起了玉麒麟和山荷叶串起来的禁步,系在了腰间。

喻逍漓凑过来站在了他身后,下巴垫在了他的肩头,目光垂下去看着他系着禁步的手指,黏糊糊地叫他:“阿素……”

蒲忻澜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巴掌捂在喻逍漓的脸上,把身后的人推开了:“喻逍漓,你清醒点,你现在就像那被狐媚子迷了心智的村头二傻子。”

“哦……”喻逍漓看着蒲忻澜笑着道,“师兄是在说自己是狐媚子吗?”

蒲忻澜面无表情送了喻逍漓一个字:“滚。”

“赶紧穿你的衣服去。”蒲忻澜转身便走,出门洗漱去了。

喻逍漓收拾妥当后转去灶房做早饭,等他把炖好的鸡蛋羹端进卧房的时候,就见蒲忻澜在翻箱倒柜地找些什么。

“师兄在找什么?”喻逍漓问道。

蒲忻澜从一个木箱前直起身,道:“婚服,你不是说就放在屋里吗?”

喻逍漓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雀跃了一早的心情倏地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蒲忻澜没有说话。

蒲忻澜看向他,道:“还是你已经还给他了?”

“没有,”喻逍漓摇了一下头道,“你说过我们一起还的。”

“对啊,所以你放到哪了?”蒲忻澜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喻逍漓把蒲忻澜拉到桌边坐下,道:“师兄先吃饭,等会我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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