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接待客人的仪倌正要收拾打烊的时候,一位重量级客人突然登门。
刻晴找到了行将结束讨论的钟离几人,一脸不意工作效率大幅提高的惊喜:“我正要找你们,你们都在,就不用我一一上门了。”
钟离客气地让座让茶:“哦?不知玉衡星大人有何赐教?”
刻晴开门见山:“我是为近日那大肆扫货又踪迹莫测的行商而来。”
时间倒转六个时辰。
瑟瑟从璃月港港口一艘气派非凡的大船上志得意满地走下来,货主跟着送下来,对这位大手笔的客人依依不舍。
俊朗的青年好言劝止了卖家的十八相送,承诺等他货船下次到港还来选购,才得以在卖家热情如火的视线中走出海港,不过,才走过了一个拐角,又被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团团围住。
瑟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放松感。
她就说,豪掷千金数日,不算大张旗鼓,但也没有藏头露尾,就算璃月港千岩军守备完善,治安良好,没有明目张胆劫道的,也该有些心思活络的算计她的摩拉嘛。
一个颇有文士气质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瑟瑟作揖道:“这位老板,冒昧打扰,我家老爷有要事相邀,请过府一叙。”
瑟瑟自然不把这点下马威看在眼里,她意有所指地往最近的千岩军军士岗位方向看了一眼。
“你家老爷是何人?这就是他邀人的方式?”
那管事度这长相生嫩的年轻行商年轻气盛,眼见硬请不成,遂一使眼色,壮汉立刻改换容色,侧身一让,作出一副躬身相请的姿态。
管事话说得谦虚,表情却和谦虚无半点干系:“好叫贵客知道,我家老爷是璃月港最大的古董收藏家,闻老板近日收了不少珍玩,不论有意再收还是出货,与我家老爷都大有生意可做,老板你走这一趟,绝不会亏的。”
瑟瑟本来就有意为自己临时起意的搞事找个冠冕堂皇的幌子,看这管事的行事作风,那老爷多半不是好人,正合做她隐形匿迹的借口,便就坡下驴,跟着去了。
那管事果然带她走进了一座大宅。
这宅子周边尽是豪宅富户,环绕人声鼎沸的饭馆剧院,本身看来并不出奇。
走进大堂,见到的也是一寻常富家翁。
那老爷此事全心注释一个花盆,盆里没有花,只有蓊郁的绿叶,但瑟瑟以惯受草木眷爱的视线看去,那株骄傲的植物已是强弩之末,硬撑着长出一些将枯的叶,再没有开花的力气了,它又感受到她的靠近,勉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颤抖着探出一个小小的花苞,撑开一朵半放的花。
那老爷大感惊奇:“开花了!我这富贵花可算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