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军一直在追踪一个隐声匿迹的古玩贩子,他手上有不少群玉阁坠海遗失的珍宝,但他狡猾得很,挑选买家非常谨慎,一直没被逮到狐狸尾巴。我们怀疑他也有一些正经生意为自己作掩护,只能小心追踪观察,不过,最近得到风声,他收了一大批新运至璃月港的珍玩,正在待价而沽呢。我听说你们也在查这件事,就来问问。”
刻晴接过茶,将来意道出。
“哦?”钟离沉吟,“我看此事并非同一人所为。若为隐姓埋名故,那就不该有这种争锋之心才对,就算为了彰显眼光和实力,也很不必同我一个专精丧仪又声名不显的客卿较劲,能做出这种挑衅般的扫货举动的,更像是个热血上头挥霍无度的年轻人,而且,我还说不好,但对方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远在深宅的瑟瑟如果听到这番话,那必定要发出不平之声了,怎么会有挥霍无度的人好意思说别人挥霍无度啊。
不过,在场众人不知底里,也只能干巴巴地猜来猜去:“……难道是收货之人把这批货出给那古玩贩子了?”
钟离依然摇头:“我打听那位新来的行商行事,颇有几分傲气,恐怕也看不上那些坑蒙偷抢之辈。”
众人思索半晌无果。
最后,还是刻晴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为这场会面作结:“千岩军还查到一些线索,那倒卖群玉阁旧物的人还有更多更严重的不法之行,这也是凝光按兵不动这么久的原因,也是我乍闻你们可能知道什么就立刻赶过来的原因,不管二者有无联系,既然传出这样的风声了,那你们有了新的消息,也麻烦告诉我一声。”
众人应下,刻晴匆忙离开。
行秋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钟离,有些疑惑地问:“我刚听先生所言,好像还有些与那位突然出现的行商惺惺相惜的意味?”
钟离笑了:“那确是一位很有意思的朋友。他买去的那些珍玩,有一些是我先前也有兴趣的,自然知道来历,还有一些是我不曾关注或起意的,我寻各路朋友打听了一番,竟也各有特别之处,认真说来,倒是我走宝了。又有一位卖家,家人生病,急需用钱,这位神秘的买家得知,却未按照货物定价捡这便宜,反而十倍出价,倒与宝贝身价相差无几了。可见,这也是位性情中人。”
行秋莞尔:“我明白了,这么有意思的朋友,我也想认识一下了。但愿我们能抢在七星之前找到他。”
钟离与行秋心照不宣地一笑。
花开两朵,再看水边那支。
“此话当真?这泡了锈迹和霉点的水不让人上吐下泻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它让人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