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像是难以开口一样，闭眼道：“打我或者杀了我都可以，但是我希望…我希望你可以放过飞白大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杀兄之仇，就算鸣人没有经历过，那天的佐助也已经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痛苦。

鸣人无法替飞白辩解，因为佐助的哥哥真的死在了佐助面前。

事实上，说出了希望佐助原谅飞白的这种话，连鸣人都觉得难以启齿。

太卑劣了。

甚至对佐助都是一种伤害吧。

“鸣人？！”小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对于鸣人的话也无比吃惊。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为什么要替那个叛忍说话？佐助他…！”

小樱激动下险些说出鼬的名字，她及时住了口。

佐助还在养伤，不能再刺激他了。

“我知道的…”鸣人垂下眼睛，紧握双拳。

“对于我这种人，从来没见过父母，没有亲人，也当然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他装做若无其事，耸了耸肩。

“但是飞白大哥对我来说就是亲人，他在那时候陪我一起玩，给我做很多好吃的，告诉我很多我想知道的，还拜托了人照顾我…”他顿了顿，说，“亲人的话，就是那种存在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叛村，为什么成为叛忍，为什么要加入晓组织，为什么要伤害其他人…”

听着鸣人说了一大串的话后，小樱脸上也带着复杂和难过。

“但是哥哥做错了的话，就让是弟弟的我来承担吧，佐助…”

佐助终于有了反应，他咬牙，骤然抬起头，眼中赫然是那双如同六芒星的万花筒。

他猛的将床头的鲜花和水果扫了下去，发出的巨响将一旁的小樱吓了一跳。

色泽漂亮的苹果咕噜噜的滚到鸣人的脚下，染上了尘土。

佐助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他的怒气终于被鸣人的话激起。

“你当然不会懂！什么都不明白的你在这里冠冕堂皇的想要我原谅仇人吗？你还真是跟你那个哥哥一样，可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的，我会亲手杀了宇智波飞白，为我哥哥报仇！”

他冷冷的笑着“你不是说他是你哥哥吗？既然不懂的话，我就杀了他，也让你知道失去哥哥是什么感觉，这样的话你就能稍微感受到了吧。”

人在愤怒的时候说的话也是带着刀子的。

“佐助……”鸣人喃喃的出声。

虽然他说想要承担佐助的仇恨，但是这种话听在佐助耳中就是鸣人在为飞白开脱。

尽管鸣人是真的想让佐助出气。

鸣人听见佐助的话当然没有生气，他只是很伤心。

挚友和哥哥，哪一方都是无法抛弃的存在。

“先冷静一下吧，佐助，鸣人。”卡卡西将鸣人拉开，打断两个人的对峙和激化的矛盾。

“抱歉佐助，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提的。”鸣人闭了闭眼，失落的连脸上的胡须图案似乎都垂了下去。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恢复了冷漠。

卡卡西让鸣人和小樱先回去。

两个人走后，卡卡西才重新站在佐助的病床前，语气低沉道：“明天是鼬的葬礼…”

身为宇智波族长的鼬是在支援第七班后死亡的，也是为了木叶牺牲的。

所以他的名字会刻在慰灵碑上。

“那算是什么葬礼…我不会去的。”佐助闭了闭眼，眼中恢复了冰冷的黑色。

坟墓只是衣冠冢而已，连尸体都没有。

卡卡西的眼神晦暗，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鼬的话，木叶会出动人手，带回鼬的。”

“不需要，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把鼬带回来。”佐助的语气坚决。

“但是…”卡卡西还想说什么，却被佐助打断。

“不用再说了卡卡西老师，我想安静一下。”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要等你伤好再说。”

卡卡西叹了口气，嘱咐了一句。

看到佐助不再出声，卡卡西也安静的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