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夏油杰很清楚，他对他的敌人了解的还算透彻。

“要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出现的世界，方法有两个。”九十九由基竖起两跟手指，缓缓道：

“1：让全人类的咒力消失。”

“2：让全人类学会控制咒力。”

九十九由基的原因疗法是对的，但是实现会非常困难，不过飞白赞同她的观点。

面对巨人时，他就是这么做的。

九十九由基：“1这种构思我觉得很不错，而且也有具体的成功实例。”

夏油杰：“实例？”

九十九由基：“那个人你也很熟悉，禅院甚尔。因为天与咒缚的作用，咒力与一般人无异的人我也见过很多，但能做到咒力完全为0的，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人。”

顿了顿，她又道：“禅院甚尔虽然咒力完全为0，但可以凭借五感感知咒灵，完全摈弃咒力，反而获得了抵御咒力的耐性。”

“简直是个超人，败给他你不用感觉到羞愧。”

禅院甚尔这个人夏油杰确实很熟悉，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就是因为他，自己和悟才认识到了人外有人。

同时，也回会想起那一段隐隐有些晦涩的记忆，理子……和那些愚昧的猴子们。

九十九由基叹了一口气，“我曾想对他进行一番研究，结果却被他甩了。他的去世真令人可惜。”

飞白：“嗯……”

啧，伏黑甚尔还真是受欢迎。

“天与咒缚的例子过于稀少，所以我现在专注于2。”想也知道，想要让全人类的咒力消失有多难办。

“你知道吗？术师是不会生成咒灵的。”

“嗯，我知道这个。”

曾经因为这个话题，夏油杰还听了很多关于御三家的秘辛。

既然夏油杰知道，九十九由基也就没有过多赘述，她道：“也就是说，如果全人类都变成了术师，那就不会再出现诅咒。”

“……？”夏油杰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一种念头，令他的思维变得通透起来。

“那么，把所有不是术师的家伙，也统统杀掉不也一样吗？”

夏油杰的话音落下，令他的左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许久，九十九由基道：“夏油同学，你说的是可行的。”

“应该说是最简单的办法。”

“欸？”

夏油杰将这句话说出口后，就已经想到了会被斥责，但他没想到九十九由基居然真的觉得这个可行。

“只要像间苗法一样，拔除掉一部分，那剩下的人就会因为危机感而促成进化。但可惜，我还没疯到那种程度。”九十九由基摊了摊手。

“如果想要完全解决咒灵问题，杀掉全人类是可行的，但如果还想保留人类社会，只杀掉非术师是过于理想化的想法。”飞白忽然出声道。

在此之前，他没有对两个人的言论提出过质疑。

“欸？不是…”

夏油杰甚至认为提出这个想法的他才是最正常的，他的双眼睁大，对听见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仅靠威胁来让人类自身进化，这个过程需要耗费的时间太久了。”

“假设非术师在一夜间死光，只剩下咒术师，而咒术师想要人类社会能进行下去就一定会繁衍，但就算是术师和术师结合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无法继承术式。”

“那么此时要再对咒术师的孩子进行清除吗？”飞白将这个问题抛给两人。

“……什么。”

九十九由基也不由得瞪大眼睛。

夏油杰的大脑中变得有些混乱，他也在思考这个假设，同伴生下的非术师？杀还是不杀？

飞白双腿交叠，懒散道：“如果选择清除的话，这样进行下去敌人就会演变成术师而非咒灵。”

“高专的方法不过是在咒术师和非术师之间寻找平衡，这样就可以牺牲极少数人，而让更多人得以幸存。”

“你是谁？”九十九由基不由得问道。

“我吗？高专的一名心理教师。”

原来他是高专的教师，九十九由基差点以为高专混进来个诅咒师……但是心理老师会有这种假设也很不对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