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葡萄酒还是咖啡?”伊斯特询问。
“葡萄酒。”静谧的蓝都起了波澜,看来是位嗜酒之人。
伊斯特帮各自各倒了杯酒,是玩家们为他准备的酒,一起落座在小沙发上,沉默地喝酒。
阿瑞铂跟着尝了口杯中的酒,果香浓郁,带着一点甜,酒味很浅淡,品起来很绵软,眼睛眯了眯,滋味十分独特。
一杯酒入肚,伊斯特拿出一条绸缎,缀满珍珠宝石,奢侈华丽。
阿瑞铂顿了顿,放下手中的酒杯,“抱歉。”阿瑞铂明显是个很少低头、很少向人道歉的人,就显得这句道歉非常不熟练。
伊斯特招了招手,系统跳到膝上,手抚摸着柔软顺滑的皮毛,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他以为他的记忆会模糊,却在看见阿瑞铂时,发现记忆是如此的清晰。
“该说抱歉的不是你,”伊斯特摇摇头,“我当时没看清你的容貌,自然不可能知道你的名讳,还是后面有人告诉我,我身上有桑赛特血脉中携带的赤阳气息,我才知道你是桑赛特家族的人。”
“我……”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后面有想过去找你,毕竟你放没放心上是你的事儿,我的确有一定的责任。”
阿瑞铂难以抑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当时就觉得兔子先生过于与贵族格格不入了,品格未免太高了点。
伊斯特揪了揪系统耷拉着的耳朵,“我没去成,有一定的原因是路程,但最主要的是我身上有太多的麻烦,与其给你带去麻烦和困扰,还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唯一未曾想到的是……”言语未尽,两人都心知肚明。
阿瑞铂想起了来到前看到的那些资料,单单一个菲利克斯血脉觉醒了特殊天赋(没觉醒魔法元素,但有了召唤师天赋,召唤出来的小东西还都是元素生物),就已得到了不知多少神明的注视,更不论其他。
阿瑞铂拉近与伊斯特的距离,疑惑发问:“兔子先生,准确来说,那天是我强迫你的,难道仅仅是体位问题,就能让你如此行事吗?”
伊斯特抿了抿唇,“我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只能与自己的伴侣做最为亲密的事。”由此可推,与自己做了亲密之事的人,就应该是自己的伴侣,自己就应该负责担起责任。
即使在那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而在那之后,若不发生意外,他的伴侣位置就只会留给那天的那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那天的人是谁,也不管他的容貌家世品行,只要与你做过,你都会这样对他?”
伊斯特听得出阿瑞铂语气中夹带的怒气,他不是个蠢人,缓声说:“这是个没有意义的假设,那是件未曾发生的事,若真要如此假设,或许会吧,容貌与家世我都不在意,如果他的品行有大问题,我不会与他有过多牵扯。”
阿瑞铂扯出个笑,披散的头发从肩头滑落,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伊斯特,“兔子先生,要和我做快乐的事吗?”他整个人都似在发光。
伊斯特拨弄开落到系统身上的头发,“要让我当你的情人吗?”看两人的身份地位,这句话完全没有毛病。
阿瑞铂的手抚上伊斯特的脖颈,自己的肤色与他玉白的肌肤形成对比,半伏到他身上,“我当你的情人,也行啊~”
伊斯特身体僵硬住,他怀疑自己面前的人换了性子,这和传闻中的阿瑞铂·桑赛特,不大相似啊。
手松了松,放系统跑开,免得被压到,闭着眼睛做个深呼吸,“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阿瑞铂手上的劲加重,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想知道什么,想得到什么,需要用这卑劣的手段吗?”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除了麻烦与困扰,你没有必要牵扯进来。”
“别废话,”阿瑞铂说,“我乐意。”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说实话,伊斯特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他不过是想与人讲清楚缘由,他们可以当回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陌生人。
谁能想到,这团线越缠越紧,越缠越乱。
阿瑞铂压着伊斯特亲吻,唇舌交缠唾液互换,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贵族们热衷于此事,而今似乎有点明白了。
伊斯特这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和一个算起来都能说是不熟的男人。
嘴上传来一阵刺痛,敛回心神与人对视,蓝眸中是不满。
“兔子先生,认真一点好不好?”阿瑞铂蹂躏着伊斯特的嘴唇,“你的表现会让我怀疑,我的魅力在你面前失效了。”
伊斯特回搂住阿瑞铂,“没有,你是位很英俊迷人的男士,只是有点太快了。”这样的感情根基太薄弱,随时都可能崩盘。
阿瑞铂疑惑:“快吗?兔子先生,我十分好奇你接受到的是怎样的教育?让你如此害羞腼腆。”
伊斯特想到了这个世界贵族们的德性,只要看对眼就能随便拉上床,阿瑞铂和他放在其中,大概真不能说是快。
“要先培养感情吗?”阿瑞铂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礼貌询问。
伊斯特泄一口气,“可以吗?”这个问题没头没尾。
“当然。”阿瑞铂抱起兔子先生转回房间,上次是意外,在他看来,兔子先生应该更适应在床上做。
伊斯特有刹那的慌乱,感受到宽阔有力的臂膀,加速跳动的心脏渐趋平稳。
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唇边漾开抹柔和的笑,拢住阿瑞铂漂亮的发,由下至上注视着人,即使是这个角度,仍就好看的不行。
阿瑞铂俯下身,用自己的唇摩挲着兔子先生的唇,兔子先生痴迷的眼神令人受用。
伊斯特抚上阿瑞铂的脸颊,闭上眼睛,压实了两人的唇,他又不是个禁欲且不懂风情的和尚。
衣服解开,配饰扔了一地。
蜜糖色的肌肤渗出汗水,为其镀上层漂亮的釉色,抚摸上去丝滑的宛若糖浆,亲吻舔舐过去,好像真能品到丝甜。
这次两人皆是清醒的,清醒地沉醉沉迷陷落。
伊斯特听到不做多少压抑的喘息声,很好听,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兔子先生,你可真可爱呀~”阿瑞铂捋过伊斯特的白发,脚刻意.挑.逗.般磨蹭着他的腰。
伊斯特纵容又放任,不过是动作更加重了两分,不如最开始的缠绵为主。
阿瑞铂轻哼两声,“兔子先生,怎么学坏了呀?”话语中都是逗趣,轻轻拨弄伊斯特的睫毛,脚却不老实地勾紧腰,“不过我很喜欢哦~兔子先生,我不是需要轻柔呵护的娇花,不用小心翼翼的怜惜,再多用力一点好吗?”
第一眼见的时候,他就知道兔子先生依旧是个普通人,这里指的是他的身体素质未得到魔法元素的改造冲刷,他是有一点点好奇,可比起与兔子先生做快乐的事,那都无足轻重。
伊斯特喜欢看阿瑞铂那双静谧神秘的蓝眸因自己震动失神,在那一刻,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别看他平常行事好像挺游刃有余的,但这怎么可能呢?身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随时随地可能面临死亡,危险如影随形,在这种情况下,人怎么都不可能做到放松的。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与他平时性格不符合的事,例如.自.残.,破坏东西,大哭大笑……而与人上床,在这当中是最普遍的,毕竟嘛,剧烈运动能很好地宣泄负面情绪。
还得到了当事人的要求,伊斯特自然没多克制,较以往更加放纵自己的情绪与动作。
等一切结束,阿瑞铂抚着伊斯特汗湿的额发,“开心点了吗?”
伊斯特抬头看一眼阿瑞铂,“谢谢,对不起。”
阿瑞铂手上用了点劲,“兔兔,少说点我不爱听的话。”
伊斯特头皮处传来了痛感,“嗯,会注意的。”
阿瑞铂伸手揉了揉,把人拉到自己怀中搂着,拍拍人的背,“我了解,……是最不可理喻者。”含糊过去的是什么,两人都清楚。
伊斯特耳边是“砰砰砰”的心跳声,一抬眼就撞入一片静谧神秘的蓝,让人忍不住为之着迷陷落。
“真美啊!”
阿瑞铂刻意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兔兔喜欢吗?已经是属于你的了哦,想做什么都可以。”
还想和人谈点正事的伊斯特……
一切结束的伊斯特只想说,不能怪我定力不够,实在是不管换谁在阿瑞伯面前,都无法抵抗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