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厄地讲,只讲经过。”
郑劲松觉得项宇卿有些局促和慌乱。是大学生特有的幼稚还是心中紧张?
“我觉得这事蹊跷,不放心,就偷偷跟着蕊寒一起来这儿了。”
“为什么偷偷来?”
“要是跟她一起来她肯定不会同意,我了解她。……”
“说下去。”
“我一直跟踪她走进那幢老宅又走进那座花园。她走上小亭子不动了,我就躲在暗处,可昨晚雾太大看不清楚,想挪个地方刚走了几步就听她大叫一声——我当时吓得什么似的,急忙壮胆冲了上去,可她人却不见了。我一低头,好险哪,眼前竟是一个黑不隆冬的大窟窿……她大概掉下去了。我赶忙叫她,没人答应。我就顺着地道边缘的铁扶手往下爬,爬到中间脚碰到了她,原来她的裙子挂在了铁扶手上,没有掉到洞底。于是我赶忙又爬了上来,敲了几家的门,叫人把她救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她挂在了地道的中央?”
“我是猜测。”
“你知不知道当时地道里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项宇卿一怔,忙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地似要问什么。郑劲松又接着问:“这么说冯蕊寒来此地是她外公的意思?”
“对。”
“那封信呢?”
“不知道。冯蕊寒外公让她看完后务必毁掉,我让她照办,可她说到时候再说。她是不是在路上撕掉了我不清楚。”
郑劲松对陆千骏说:“你去查一下冯蕊寒的东西,另外看一下那具尸体的检查报告来了没有。”
陆千骏离开后郑劲松又问奚宝鹏:“韦老汉是半年前去世的吧?”
“没错。很突然。我感到很惋惜。”
“你为什么觉得很突然?他毕竟岁数在那儿摆着了。”
“这个……当然,别说他那把岁数的人就是我这把岁数的,也说不准那天栽下起不来。下棋用脑过度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么,据牟大夫说他身体很健康,弄好了再活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况且他死前得的并不是什么大病啊,只闹了些小肠胃而已,好像还不该死。”
郑劲松未表示什么,他站起身说:“奚先生,蕊寒先借住你这里休养,今天下午我还要来问她一些问题,拜托。”
“不客气。韦老哥是我的好友,照顾他的亲属是理所应该的,理所应该的。”
他送郑劲松来到院子里,郑劲松回头对项宇卿说:“若是可能,我希望你留下来陪冯蕊寒几天,她受到惊吓,需要人安慰和照顾。而且我可能还会有些问题问你。”
“好,我留下。就算我与此案没一点干系,我也得留下陪冯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