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将很难提供犯罪不在现场的证据?”
“不然的话你认为呢?”
一直在邻桌默默吃饭的项宇卿这时走了过来,对陆千骏说:“这是马阿姨刚才给的咱俩房间的钥匙,你先进去吧,我想出去散散步。”
“你和冯蕊寒一起去?”陆千骏警觉地问。
“不,她的行动不是受限制么?再说她也没有这份心情。”
郑劲松看出项宇卿的神色有些异样,局促中加杂着一丝惶邃。于是他替陆千骏说你去吧,不过不要太晚回来。
项宇卿转身前又朝他俩望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我总觉得这个小伙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陆千骏说。
“我也有同感。”郑劲松拍了拍陆千骏的肩膀说。“走,咱们去韦天祺家走一趟,看一看他的后花园。”
“现在去?冯蕊寒怎么办?项宇卿也不在这里。”
“不要紧,现在才7点来钟,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刚才我又嘱咐了她让她在屋里反锁上门,不让任何人进入。”
室外已暮色霭霭,四周一片静谧。
“松哥。这儿的确是做案的好地方,一丁点儿的繁华,都没有。”陆千骏说。他见郑劲松不作声又添一句,“你去后花园是勘探地形,怀疑韦天祺把巨款藏在了那里,对不对?”
“不!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郑劲松说。“那儿除了一个亭子外一无所有。我们的人已仔细检查过,地道里没有任何东西也没发现任何暗藏的机关,估计当年韦天祺修那个地道几乎没有什么用途,孤身一人住的房子又大,把它作为地窖或储藏室没那个必要,所以地道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摆设?房屋的摆设都把功夫用在外表上,还没听说造在地下的。”
“你没听奚宝鹏说嘛,韦天祺是模仿他的房子设计的。奚宝鹏的房子是中西合璧式的,所以韦天祺就造了个地道,这也是西方建筑的一个特点。”
“可我没见奚宝鹏的房子有后花园?也许他把地道造在了房子底下?”
郑劲松诡谲地笑笑。“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他家根本没有地道。任何人都有他自己的创造力,韦天祺也不例外。”
过一会儿,陆千骏又问:“如果你的意思是说韦天祺有可能把钱埋在了地底下,那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他不会那么缺乏常识,钱埋在土里有腐烂的危险。”
“那我们干么去呢?纯粹去欣赏他的建筑?”
郑劲松笑而不答:“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我想我的直觉不会有错。”
晚上8点40分,冯蕊寒没有一丝困意又不敢违背郑劲松的嘱咐,把门锁好,上床熄灭了灯。
她觉得按照郑劲松说的话去做不会有错因为他那不苟言笑的神态,就像个预言家。
窗玻璃处霹啪传来两声震耳的声响,冯蕊寒一惊,轱辘坐起来。她不敢回头,神经质地竖起耳朵,弄清是雨点击窗时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乌云压得很低,夜暮显得伸手不见五指。郑劲松和陆千骏穿过韦天祺的老宅,来到后花园。
定晴环顾四周,只见远处一角有个人影在蠕蠕晃动。陆千骏警觉地推了推郑劲松的胳膊:“松哥,有人!”
郑劲松会意地点了点头,拽着陆千骏蹑手蹑脚朝人影走去。
约莫离人影还有20米的距离,郑劲松突然打开手电筒,一道雪亮的光穿过泼墨的夜幕直射出去,那人一个颤抖,瑟缩地扭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