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陆千骏摇摇头,"其实市卫生局,工商局和派出所早就验过他的行医执照。再说,如果他与本案有关,又何必主动报案?这不成了抓屎上身,有那样蠢的罪犯吗?”这时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和住在周家的罗树章聊一聊,说不定可以了解到那位既是罗卫东表侄又是韦月娇姨父的周万祥在发案前后一些不为同事所知的情况呢。
天桃市文昌路中山街15号铺面,贴着一张红色招牌,上书七个大字:“云南草医罗树章诊所”下有两行小字:“专治内科妇儿各科奇难杂症”。屋里三面墙壁挂满了诸如“华陀再世”、“恩同再造”、“愈我硬疾”等据说是患者赠送的锦旗。此刻无人来看病,罗树章正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聚精会神地看报。
“哦,公安同志,找我有事?”陆千骏进门亮出工作证,罗树章见状放下报纸,抬起头问。
“不。”陆千骏摇摇头,"我想找周老师聊聊。”
“他应该在上班吧。要不我给你联系方式?”
“他家其他人呢?”
“他爱人上班,两个孩子也在念书。公安同志,你坐呀!”
“谢谢!”陆千骏就势坐下了。他当然知道周万祥这几口人都不在家,只是不想让罗树章知道他是专程来拜访他的。“罗医师今天真得空闲。”“有时闲啦,”罗树章笑着敬上一支烟,“人多就忙不过来了。
陆千骏摆摆手婉拒他的烟,“虎跳岩的案件,是你首先发现的,”因为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客套一下便转入正题,“我们还想麻烦你一下哩。”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你和周老师住在一起?”
“不不,不是,我只和他们家租住一同一栋楼。”“我住一楼,他们住四口。”
“那你对他家的情况大致了解吧?”
“对,住那么近,是比较了解。”
“案发当天你是几点钟出门采药的?”
“天还未亮,大概还不到六点吧。”
“那时周老师起床了吗?”
“据我所知他每天都是六点半起床,七点十五分上班。”
“那天晚上周老师没出门?”
“没有。”
“你这么肯定?”
“租那种破房子住,谁上上下下都得经过我家的窗子,我还能不清楚!”
“那么,周老师能证明你当天晚上也在家喽。”
“这……”罗树章显得有点激动,脸上的麻子坑也隐隐渗出红色,"你们怀疑我?有没搞错!把我这个报案人也列为嫌疑犯?
“请别介意,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刚才不过是例行公事。”陆千骏勉强挤出一丝抱歉的微笑便起身告辞,然后来到他们租住的小区物业查监控,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