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宇听到安喻的话,瞬间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炸的厉害:“什么?你们竟然要出宫!关键是你们出宫竟然不带我!真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安喻一边整理自己批改好的奏折,一边冷漠的看着他上跳下窜的作妖,一点情感波动都没有。
桓宇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从安喻这里讨不到好处了,他心里微动,总归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那我也要去。”
他趴在安喻的背上,下巴抵着安喻的肩窝,像一只猫在和自己的主人撒娇一样。他和陆羽一直就是这样亲密,安喻就算不适应,但碍于人设不好直接将他推开,只能趁着放奏折的空档,不经意的将他的肩膀移出来。
可是这一瞬间的亲密互动已经足够让某个人打翻他心里的陈年老醋了,徐长洲抿了抿嘴角,目光冷冷的看了桓宇一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觉得这个人再整个后宫还是蛮顺眼的,看看他现在这样浑身没有骨头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徐长洲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走到安喻和桓宇那,将软叽叽的桓宇狠狠的从安喻身上撕了下来,恶狠狠的瞪着他:“要站就好好站着,不端不正的像什么样子!”
被扔在一边一脸懵逼的桓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夫?”桓宇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对徐长洲莫名其妙的举动不解其意,忍不住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然而徐长洲并不想搭理他,向他狠狠地甩了一个白眼。
“客官,您的茶。”小二将茶水端了进来,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不敢多看。
桓宇终究还是在徐长洲的防不胜防之下溜上了马车,偷偷的跟着溜了出来,此时他正伸长了脖子,拼命地往对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青楼看去,口里还嘟嘟囔囔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们为什么要出来喝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也应该去对面逛花楼才对,三个大男人对着喝茶有什么意思?”
徐长洲将茶杯放到自己的手里,用内力将它稍微冷却,直到适合入口的温度,才小心的给安喻递了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够亲自给安喻喂进去。
安喻接过茶,就听到了桓宇自以为轻言轻语的呢喃,他面不改色的浅浅喥了一口茶,脚上却狠狠的对着桓宇的脚踩了下去,甚至还意犹未尽的碾了碾。
桓宇吃痛的跳了起来,恨不得抱着自己的脚滚几圈,他愤怒的往左看,是宠辱不惊的慢慢品茶的安喻,他又扭头向右看,是一心一意满眼只有安喻的徐长洲。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踩了自己一脚?
看着徐长洲冷凝、硬朗的面色,他动了动嘴皮,终究还是没有胆量直接和徐长洲呛声,心虚的转向安喻。但看看徐长洲对安喻那护崽的样子,凶巴巴的眼神,如果今天他敢在这里怼安喻一句,徐长洲说不定立马就能把他扔到大街上。
桓宇左摇右摆的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间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在心里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就又转头欣赏起自己的美人儿来。
安喻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目光慢慢的放到对面的那家青楼的门牌上,醉殇楼,女主慢慢崛起的开始,或者说是所有一切穿越女主崛起的开始,陆惜文同样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