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是,徐长洲认为那时候的安喻正在昏迷当中,对安喻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一无所知,他不由得详细的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自己近来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想了半天,也不得其所。
清风徐徐,阳光透过长廊上的藤架,倾泻到亭子里端坐的人身上,他一身青色的衣装,一手执棋,端的是翩翩君子,闲情惬意。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让人不自觉的心旷神怡,忍不住去探究他真正的样子。
“贵客来访,未曾远迎,真是杭某的过错。”他虽然口上说着这样诚恳的话,却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状态,动也未动,丝毫看不出有哪点表现出歉意的地方。
陆惜文看到这种情况,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阴冷。自从她回到京城以后,几乎所有人面对她的时候都是这样轻蔑的态度,上流世家谈到她的时候莫不都是嘲讽的语气,那些人当面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轻易直言讥讽她,背地里,却都是嘲笑她唐唐一个皇家郡主,化作一个小兵混入军营,一事无成,拖延战事。
而这些罪名都是她的未婚夫许远带给她的。
陆惜文在宇文拔再次向她求爱的时候,借口婉拒了宇文拔,告诉他,他们是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嫁给宇文拔相夫教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时代如此,如果她唐唐一个女尊国的国家郡主嫁给一个男尊国的王子,是要受女尊国臣民耻笑的,她不愿意成为自己子民的耻辱。
是命运阻隔了他们,让他们无法相爱。若非如此,她是定要嫁与郎君为妻的。还状似无意的感叹,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女尊国和男尊国就好了,如果大家都是一样的就好了。
当时的宇文拔深深的为这个女子的气量所折服,她的目光之长远真是让他割舍不下,让他情不自禁的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
当然宇文拔也不可能就这么没脑子的就直接回国说服自己的父亲发动战争,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他的父亲对他一向疼爱也没什么作用,说不定会直接将他关押起来,严格看守。
陆惜文看出了宇文拔的犹豫,毫不客气的加大了火力:“妾身愿意成全郎君,与郎君里应外合。”
“那你的子民们呢?他们不会恨你吗?”宇文拔一方面感动于陆惜文对他的情真意切和无私的帮助,一面又不愿意就这样的委屈了她。说到这里,其实他已经非常心动了,只是还碍于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没有直接开口答应罢了。
陆惜文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在心中再一次冷笑,说什么爱到愿意为她付出所有,不过又是一个狼子野心的蠢货罢了。
既然他作出这样的决定,也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陆惜文楚楚可怜的抱着宇文拔的腰,一副臣服的姿态,就像是在仰望着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一样:“妾身这是为了国家大义,相信到时候他们会原谅我的。我就只剩下郎君一人可以依靠了,万望郎君信守承诺。”
美人在怀,雄图霸业,彻底的满足了一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再加上陆惜文的系统暗暗催眠暗示,宇文拔相当果决的回了自己的国家,依依不舍的让陆惜文等他回来,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霸业已成,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她。
陆惜文感动的难以自持,恨不能跟着他直接去了,让宇文拔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丝的防备。
然而什么国家大义,什么儿女情长,陆惜文更看重的是自己可以利用自己超脱古人的智慧,在这场战争中大放异彩,到时候得胜归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废掉安喻,成为下一任的女皇,只有权力,无上的权力才是她真正需要的东西,才是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