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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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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昏暗浮沉,影影绰绰笼罩路池漂亮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翘起的尾睫坠着暖金色微光,含笑看过来时,总给人一种温柔错觉。

尤其是当他被掐住下颌。

过大的掌心包裹住三分之二的脸,路池歪头,很温顺般靠在那只手上,垂眸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轻飘飘的。

梁嘉树却瞬间感到掌心一阵被灼烧的痛。

——掐着路池的是他,可无法做出任何粗暴行为的,也是他。

梁嘉树盯着路池,半晌,漆黑的眼中情绪来回翻涌,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波动:“你猜。”

猜一猜,这些造型下流的道具给谁用。

路池又笑起来,扒开他的手看了眼金属台,又很快将脸放回他手心,明知故问:“梁嘉树,你是不是很想把这些用在我身上?”

——是不是很想锁住他、关住他、控制他?

男人脸颊柔软,毫无恐惧地紧贴着梁嘉树的掌心,亲密又温热。

梁嘉树喉结滚动,沉默许久,忽然很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路池总是这样,不管梁嘉树发什么疯,都能不受丝毫影响。

——收到偷拍照片,他看一眼就放下手机,继续埋头认真苦吃。

——收到求饶视频,他津津有味地点开观看,边看边点头保存。

信息轰炸、连环电话、偷拍恐吓......梁嘉树一切超出正常人范围的围追堵截,对路池都不管用。他看起来漂亮脆弱,实际却比任何人都淡定强大,是疯子最无可奈何的那种冷静型人格。

就连现在,他强行将路池困在这片昏暗灯光中,路池也会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理所当然地指使他开灯关灯。

梁嘉树忽然有些不知该拿路池怎么办。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用手铐锁住路池,再也不允许他有任何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还想用那些下流的道具,逼问出路池的真心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出来。

梁嘉树一定给得起。

实验室很静。

两个人被这小片灯光笼罩,因为距离太近,落下的影子仿佛一对互相依偎的有情人。

路池大概是站累了,靠在金属台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梁嘉树,我们谈一谈?”

他想,或许他和主角攻之间缺少一场谈话。

冷暴力不可取,路池知道,自己是将主角团都当成了没有血肉的NPC,才会放任梁嘉树失控。

就像冷眼旁观攻二和主角受那样。

但梁嘉树太执着了。

比起狗,更像是偏执的狼。冷久了,会扑上来咬穿喉咙。

梁嘉树一顿,几秒后,掐着他的手慢慢松开,点头,结实有力的双臂依旧牢牢挡在路池腰际。

“......好,谈谈。”

路池也点头,措辞片刻,刚要开口。

“等一下。”

梁嘉树忽然俯身,垂眸挥开那堆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又从柜子里抽出一条全新毛毯,平铺在空荡冰凉的金属台上。

而后,他伸手揽住路池的腰,像摆放一个西洋娃娃那样,轻松一提,就将他抱到了毛毯上,端正摆好。

梁嘉树看了眼毛毯,确定路池不会被冰到,才面无表情松手:“好了,你继续说。”

路池:“......”

青年双眸漆黑,表情好自然,似乎并不认为刚才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可比起转账送东西、躲在暗处窥伺,他此刻下意识的妥帖行为,才更像是出自本能——喜欢一个人后,天生的那股本能。

路池盯着梁嘉树,片刻,忽然莫名其妙地拍了拍身侧,问他:“要不要一起坐?”

“......”

梁嘉树目光莫名,摇头:“不用,我不累。”

路池嘴硬:“我也不累。”

梁嘉树想也没想:“你不累的时候不是这样。”

灯光温温柔柔地洒落。

路池眨了下眼,几秒后,慢吞吞问:“那是怎样?”

梁嘉树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形容:“腿会甩着走,四肢像快散架。”

“眼皮不耐烦垂着,下意识到处找东西靠。”

想了想,他又面无表情补充:“但是你身高腿长,这样也不难看。”

上次在FOM门口梁嘉树就发现了。

路池觉得累的时候会很懒,像只被抽掉铁架中轴的棉花娃娃,又或商场门口迎风摇摆的长条充气人偶,恨不得当场晕倒秒睡,特别没骨头。

当然,他那么漂亮,就算是扮秒睡的充气人偶也很好看。

“......”

路池沉默好久,连谈话都忘记,憋出一句:“很明显吗?”

梁嘉树又摇头:“还好。”

——是他每时每刻都在观察路池,才会发现这些细微细节的不同。

实际上路池体态很好,仿佛曾经养成的习惯,偶尔才会露出那么一点无意的不顾形象。

而梁嘉树喜欢这种不顾形象。

又或者说,他渴望离真实的路池近一些。渴望透过那张总是游刃有余的、笑吟吟的漂亮脸庞,靠近路池真正的灵魂。

“......”

话题不知不觉间扯好远。

原本有些凝固的气氛被这样日常的对话一搅,似乎变得轻快和谐。

四目相对。

梁嘉树看着路池的眼睛,忽然开口:“路池,我已经想了很多遍。”

路池嗯了声,洗耳恭听:“想什么?”

梁嘉树:“从认识那天到现在,我们的每一次对话、每一场见面、每一个表情。”

路池一顿,就听见梁嘉树面无表情问:“路池,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所以才会惹路池生气,忽然冷落远离他。

这一周以来,梁嘉树的心被从未有过的焦躁阴冷包围。

夜店那晚,路池已经签了那份协议。梁嘉树以为这至少意味着他已经默许自己的靠近——他对他露出那样轻盈的眼神,甚至跟着他回家,低头轻吻他的指尖,笑得狡黠又灵动。

像朵生机勃勃的百合花。

可一夜过去,路池忽然不辞而别。所有消息、询问、试探都变成毫无意义的石头,被扔进沉默冷淡的大海,得不到丝毫回应。

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梁嘉树甚至深夜独自来到路池家门外,隔着冰冷墙壁站在门口,幻想里面的人此刻正在做什么——

他在睡觉吗?还是认真准备教案?

又或刚洗完澡出来,因为怕热所以没用吹风机,顶着一头半湿碎发,一边擦头发一边哼歌。

出租屋上下几户早就被梁嘉树花钱“请”搬家了。

寂静空荡的走廊,梁嘉树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幻想着某一刻路池忽然打开门,对自己挑眉露出一个微笑。

空气寂静。

路池看着梁嘉树。

因为金属台不算高,他们一坐一站,路池罕见地比梁嘉树要矮一个头。

听见梁嘉树的问题,他抬头,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好笑又好气地反问:“你说呢?”

“梁嘉树,我以为你有最基本的法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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