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顺着他的话去看,自己头顶上方空隙确实很大,身体伏低,伸手去够手机,把它按低。
镜头像俯视的眼睛,从近乎趴在床上的骆宁领口往里看,看他白嫩的胸脯,和红尖尖。
“这样可以吗?”
“嗯……”
“嗯?还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好了,你坐回去我再看看。”
骆宁果断回去,能不看镜头就不看的架势自然没发现视频中香艳的一幕。
双方僵持着,骆宁希望付衡这个时候也能话多一点,但是天不遂人愿,他不知道在盯着哪看,看得那么认真,明明他看的地方只有自己的肚子。
安静时,像遭人审视的商品,骆宁也受不了,他手捏着睡衣下摆。
大有一口气全部脱掉的意思。
付衡喊停,“宁宁,你解扣子。”
骆宁难以置信地看去。
青年肯定地点头:“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的解开。”
骆宁的手摸到锁骨上方第一颗钮扣,手推着扣子往细缝里挤,有些吃力,重来几次总算成功,却没有惊喜,锁骨完全的暴露在冷空气中,付衡没说任何话,无声地催促他继续,骆宁手碰到第二颗、第三颗……
裸露在外的肌肤越来越多,房间内安静的可怕,只有他慢悠悠脱衣服的声音,偶尔波动的空气吹到身上,止不住的冷栗骆宁羞耻极了,“我没什么好看的。”
他又不锻炼,只有瘦,身体跟付衡比起来很柴。
实则在付衡看来不然,骆宁身上的肉恰到好处,不胖,一大块如白润的羊脂玉,用嘴可以吸出一个小肉团,手稍微用力就能掐出软窝,肚皮很薄,被风吹都害羞到飘红,如果是自己用手摸,大概会留下不少红印子。
而且他脱衣服实在太慢了,越往下越害羞的缩着,脚踩着床,膝盖并拢着,无意识地摩擦,就像自己和他面对面,对他上下其手……
这些坏事都是自己做的。
他想就着这样,把他裤子脱下来,或者给他留一点遮蔽,让他穿着睡裤,只把内//裤脱到腿弯处挂着。
“看够了吧,我要睡觉了,有点冷。”
“嗯。”
付衡难得没不依不饶,骆宁几乎是立马用被子把自己裹成饭团,裹得严严实实。
“那你早点休息,我有点困了。”
“啊,好的,晚安。”
“宝贝晚安。”
对面匆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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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四,骆昌禾就放年假了,正是打年货的日子,骆昌禾吃完饭敲骆宁的房门,敲了两下就进去。
骆宁正点着台灯看论文,停下来看他,椅子往后退了退,”怎么了吗?”
“明天早上我要和你常姨去赶集,买些牛肉、鸡、虾回来……还有福字、门联,挺大开销的,想来问你能不能给点钱。”刚开口心底还有几分忐忑,越说越圆活,说到最后牵起嘴角笑了下。
“……”往年虽然没直接给钱,但是跟父亲一块去集市买菜,大头都是自己付的,杂七杂八算在一起也有一千五,骆昌禾就喜欢买好酒,动辄上千一瓶的酒,骆宁觉得酒喝进肚子就不见了,性价比极低,不为骆昌禾昂贵的白酒买单,今年多两双筷子,只多不少。
“知道了,我晚点发给常姨?”
“啊,可以可以。”
骆昌禾站起来看骆宁电脑上都是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就说:“那你好好学习,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
等到骆昌禾走后,骆宁才打开和常姨的对话框,转了2000过去。
过五分钟,常姨收了转账,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明天我和你爸早早去买一点回来
骆宁:[河虾和素丸子。]
常姨:[好的]
除夕除夕,除旧迎新。
骆宁这天早起跟父亲给家里所有门和窗户都贴上福字和对联,贴完这些佳佳才刚起床。
常红阿姨在厨房备了一上午的菜,准备年夜饭,一共十个菜,有鱼,意味着“年年有余”,水煮粉丝只加了葱段,意味着“铜钱”,红烧鸡爪是“抓钱”,生菜是“生菜”,排骨是“节节高升”,红烧鸡是“大吉大利问哦”……四个人坐桌子的四边,筷子不放碗上,骆昌禾开了一瓶梦之蓝,佳佳喝红豆奶茶,其他人椰汁。
开始吃饭前,骆昌禾领着一家人去楼下放鞭炮,大红鞭炮放在其他邻居已经炸过的碎屑上,硝烟里,佳佳被常姨捂着耳朵,身体还是害怕直了,紧紧抱着骆昌禾,呆呆的模样看得骆昌禾哈哈大笑。
骆宁站在硝烟里,闻进发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