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我之前还听二师兄说,掌门好像想劝大师兄主动离开宗门呢。”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大师兄一走,小师弟就不用一直憋屈忍着了。”
一群人拍手叫好,此时,慢了一步来到这的那些和白临同一个课堂的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觉天塌了:
“什么!掌门怎么能这样对大师兄!”
“不要啊,我不想大师兄离开……”
在一众赞成的人里面忽然多了一些微弱的反对,如同掉落湖中的石子,激起波澜。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反对声来源,心想大师兄这是又去收买人了吧,哼,这些为了钱财甘愿当大师兄舔狗的弟子,简直是非不分,唯利是图。
可是在看到说话的那些人是谁后,一群人震惊了。
“关丘?俞致?你们这是,都被下了封口令了?”
关丘莫名其妙:“什么封口令?”
那些人:“不是封口令的话,你们在这里反对什么反对啊?难道你们不希望大师兄这个宗门之耻、万恶之源赶紧滚出去吗?”
“是啊……”许多人连连附和,“关丘,你之前不是还说,就因为你不小心撞到大师兄一下,就被大师兄打断了胳膊吗?”
“对啊对啊,还有俞致,你之前不是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将大师兄的书撞到地上,然后就被大师兄打了一巴掌。”
“……”
闻言,关丘、俞致等人一愣,像是尘封的记忆被重启,面色逐渐有点不自然。
其他人还在不明就里地追问:
“以前你们不是最讨厌大师兄的吗?怎么现在竟然说出不想大师兄离开这种话,你们是被集体夺舍了吗?”
“就是啊,而且最近,好像都没听到你们在骂大师兄,奇怪,太奇怪了。”
是啊,奇怪,好奇怪。
关丘、俞致等人被问住,他们以前也是这样仇视大师兄的,毕竟天天和以前那个大师兄一起上课,不可能没有摩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然都忘了大师兄曾经那样恶劣地对他们,反倒莫名奇妙凑在大师兄身边……甚至,还产生了想保护大师兄的念头。
……
后山是万元宗一处颇为特殊的地方,虽然里面一直以来,只被宗门长老们放逐了一些供弟子们契约的灵兽群,本不算重要,但不知为何,后山还是被万元宗曾经的掌门设下了禁制。
在后山,不仅是无法飞行,而且连灵力的使用都被受到一定压制,比如元婴期的人在后山大概只能发挥出金丹圆满的实力。
后山道路略崎岖,山石多,白临和计子安不得不放慢速度,期间白临不小心踩到了好几次小石头,差点就摔下去,好在白临反应快,加上计子安搭了把手,才堪堪安全抵达青岩的住处。
那是一间位于半山腰的小木屋。
两人才刚远远看见小木屋,忽然一道凌厉的刀气朝他们劈砍而来,白临下意识往前一步,又激活了暖玉。
不过,那刀气虽是朝他们而来,却并没有劈在他们身上,而是落在他们脚尖处,形成了一条十厘米宽的沟壑,激起尘土飞扬,树叶纷纷掉落。
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从小木屋旁的百年灵树上跳下来,身形敏捷精瘦,像一只习惯攀越的黑豹。
那青年五官生得俊美,哪怕穿着材质并不算好的衣服,给人的第一印象却也不会是什么从普通村落走出来的人。
“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敢来找我?”那青年开口,语气低沉有力,一柄月牙状弯刀在他掌心随意旋转着。
目光落在白临和计子安身上,青岩挑了挑眉,“生得不错,你们也是来……投靠我的?”
投靠?
不明白青岩在说什么,索性不理会,白临清清嗓子,漂亮的眸子转了转,“你就是青岩?”
青岩歪了下脑袋,随意道:“是我。”
白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刚要说话,又被青岩打断。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和人结伴,也不需要人跑腿。”青岩抛了抛弯刀,弯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痕迹,他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盯着白临,像是有些不耐烦,啧了声:“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所以,你就算朝我抛再多的媚眼也没用。”
白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计子安刚提起的心,卡在半空中:“……”
谁、谁在向你抛媚眼了?!
他那明明是挑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