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人偶一样被摆弄着,但感觉并不坏,他就这么紧紧搂着聂逸的脖子,乐得被人服务。
最后他靠在聂逸怀中,终于头不疼了,后背也舒服了许多。
“你打算这样陪我多久?”白阙问。
“等你不疼了。”聂逸回答。
白阙惊了:“我要是疼一礼拜呢?”
聂逸说:“那就陪一礼拜。”
白阙更惊了,因为他知道聂逸不是在说笑:“别逗了,到时候我好了,你腰肌劳损了。”
聂逸紧了紧手臂,说:“不会的。”
“怎么不会?”白阙打算回头瞪人一眼,可脖子却疼得不行。
“老实点儿吧。”聂逸沉声说。
白阙听话不再动弹,等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背紧紧贴着聂逸的胸膛,对方的呼吸很轻柔,这样的起伏好像躺在一条巨大的邮轮上,让他昏昏欲睡。
“我想看看手机……”白阙不想睡着,所以试探地提了要求,“可以吗?”
聂逸无奈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说:“用我的吧,你的手机被压坏了。”
这时白阙才意识到刚才是有多惊险,竟然连手机都碎了,他还活着属实是万幸了。
所以到底是谁做的?如果真是小姨,她究竟为什么做这种事?
白阙想让聂逸解锁手机,问:“密码是什么?这几天我可能一直要用你的手机了……”
“980210。”聂逸回答。
白阙怔住了,因为这数字组合他再熟悉不过。
“……你用我生日做密码呀?”白阙竟然觉得有些羞涩,聂逸经常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上给他惊喜。
“是啊。”聂逸的语气竟是理所当然。
“那等我换个手机,也用你的生日做密码。”白阙认真地说。
“我的生日是哪天?”
“呃……”
白阙十分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聂逸的生日。
“920805。”
聂逸温柔得不行,显然并不气白阙这种马虎行为。
“……狮子座的呀。”白阙小声嘀咕着。
“嗯,”聂逸说,“怎么?”
“没事。”白阙隐约想起多年前的暴风雨,好像也是八月。
“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聂逸的话吓了白阙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白阙震惊地问。
聂逸竟然笑出了声,那笑声柔和得要命,让白阙抓心挠肝的。
“因为你在自言自语。”聂逸说。
白阙尴尬地挠头:“这样啊……哈哈……”
想到那一天的暴风雨,白阙甚至还能感觉到浑身湿透的难受,燥热后的雨滴竟是温的,风虽然大得能把人吹飞,却并不舒服。
可那却又是白阙活了十几年第一次痛快地大笑,被刻意忘却的记忆逐渐恢复,他甚至想起了聂逸那时的笑容。
竟是如此的温柔。
“聂逸……”白阙低声说。
“嗯?”
白阙摩挲着聂逸的手机,犹豫了片刻,才问:“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他明显感觉到聂逸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能接受……”白阙认真地说。
虽然那是心里一个巨大的疙瘩,但白阙努力让自己忽略掉这些。
“我那时……确实没有能力帮你。”
白阙看不到聂逸的表情,却还是能从那低沉的声音中听出痛苦。
“所以你才创立了洛科吗?”白阙握住聂逸的手,“为了我。”
“是的,”聂逸诚实地回答,“对不起,耽误了你十年。”
“不是你的错,”白阙苦笑,“我那时确实有点自以为是了。”
“不,”聂逸反驳说,“你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真的?”白阙惊讶地问。
“真的,”聂逸说,“我曾经把你的画给我的导师看过,他的评价很高。”
白阙几乎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聂逸抱着他,而且身体难受,他肯定会蹦起来。
“既然这样,你那时为什么要说我没天赋??”白阙忍不住地提高音量。
他的心跳很快,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说你没有天赋?”聂逸沉声问。
“……录音啊。”
话音刚落,白阙的眼睛猛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