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重拿,就要粉色那一身。”
“小姐——唉——奴婢马上去取。”梅香声音落下,脚步声逐渐走远。
而这一刻,风可雪狂跳心才平静下来。
约莫半盏茶,门再次被敲响。
“小姐,衣服取来了。”
风可雪在看去,这回的身影大小对了。
“可是粉色的?”
“小姐,您忘了,您只带了一身嫩黄色。”
风可雪这才打开门栓,将外面的梅香拉进屋里。
双手紧握住梅香的双臂,梅香是好一阵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缓过来后,风可雪放开梅香,看着门又觉不妥,搬了两把椅子抵在门栓上才安心。
换好衣裳,风可雪又细细审视一番梅香,才缓缓开口:
“梅香,方才你在来的路上可有看到别人?”
“奴婢不曾见过他人。”
“那便是察觉到你会来,先离开了。”风可雪呼一口气。
“方才有人冒充你企图进屋,若不是小姐我多嘴问一句,恐怕就要遭遇不测。”
“这?是如何冒充的?”
“用你的声音,一模一样。”
梅香一惊,“这事是否要告知太子殿下,多派些人保护小姐。”
“不必。此事有古怪。又太顺理成章了。”
风可雪思索一下,拔下一枚簪子。
“梅香,怕痛吗?”
“梅香是习武之人,不怕疼痛,小姐,您是要作记号吗?”
梅香撩起袖子,白净的手臂上已经有好些练武留下的伤痕。
风可雪抚下梅香的衣袖,将簪子放到她的手心上,又特地比划一番:
“这支簪子交给太子,告诉他晚宴时御花园一会。”
梅香颔首。
再回到宴席,便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只是风可雪扫了一圈,果然少了某个认识的人。
宴会结束,百官们领了麦粉和腊八材料,便开始休假三日。
这是夜寻国习俗之一,与此类似的还有夏日半月假。
下午的夺麦冠,晚上的腊八宴,都属于家宴聚会,是皇家的过节方式。
宫中的演武场已经布置完毕,场地最中间十丈的高处放着一顶金色麦冠。
一炷香内能摘下它,并且保持到最后一刻都戴在头上者获胜。
太多人抢一个比较混乱,也为了有观赏性,或说方便赌胜负。
比赛三人一局,抽签分组,晋级制度。
夜酒樽一身黑色劲装,头系同色抹额,手脚胸口都带着护甲。
“本、本宫、会尽力、力夺、夺冠。”
“没事的,太子殿下,尽力就好,夺冠不用勉强,小心些莫受伤就好。”
风可雪触上太子的抹额,画了几笔。
“这、这是?”
“臣女家族的幸运符印,不求太子胜利,只求太子平安。”
“好。本宫会、会平、平安。”
“皇兄,你怎么努力都没用,不是弟弟打击你,这比赛的夺冠者非我莫属。”
夜重临凑过来,双手抱胸一幅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一身红色劲装和护甲,头上的抹额较为精致,金丝麦纹绣边。
“二殿下,你少吹牛,这次本郡主才不会输给你。”
对方身着绛紫色劲装,风可雪对照一下年纪,对方应该是慕然郡主。
是菱郡王的嫡长女,是位巾帼女将,前世也上战场和大漓军队厮杀一番过。
“慕然姐姐呀,去年你不就输给本宫了吗?”
夜重临比划一阵,似乎是在表演当时慕然输掉时模样。
“少来,那是你无耻!你作弊!”
慕然撇过身去,长马尾甩了夜重临一个嘴巴子。
夜重临当即按住慕然郡主的肩膀:
“你这凶器要收敛一下。怎能平白无故扇人呢?”
“本郡主又不是故意的,你还能怎么收?”慕然别过头小声嘟囔。
“你别动,这点小事情,交给本殿下。”
夜重临不知从哪取出一丝带,挽起慕然马尾一阵编织就盘在她的头上。
“看,本殿下的手艺如何?”夜重临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不错。”夜酒樽夸赞。
二弟自幼就是这性子,和几个郡主妹妹玩得很好,男女之别也不在意。
“未来皇嫂觉得呢?”
“很、很不错。”
风可雪看着成品,心底好一阵悸动。
这手法好生眼熟。
慕然取出一枚小铜镜照了照,“二殿下,你这手艺哪里学的?比本郡主的侍女强多了。”
“不瞒你说——”
夜重临皱眉,回忆一番,“是梦到的。”
“不说就不说呗。小气鬼。”
慕然做了个鬼脸,宣誓道:
“今年本郡主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已经做好应对措施,看你怎么作弊。”
夜重临露出一脸不识抬举的表情:
“这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的清白。实在不行,本殿下就让你一手吧。”
“你们俩怎么争起冠军来了。今年的冠军花落谁家都不知道。”
安然郡主身着墨绿劲衣,大步走了过来:“不要小看本郡主和厉哥哥!”
“看,组团作弊的来了。”夜重临调侃。
“你才组团作弊,一切不都是看抽签结果。”安阳郡主怼了回去。
“行行行,那便抽签吧。”
夜重临懒得争辩,比一个请的手势,“安阳妹妹。”
“算你识相。”
三人你推我攘地前去抽签,夜酒樽想要开口。
风可雪提前点头,“嗯。”
她已经可以看着夜酒樽的表情明白他的意思。
不多时,夜酒樽回来了,而其他人都已经进入赛场准备。
“太子殿下,不参加了吗?”风可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