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给萧时序搬来一张椅子。
萧时序坐下,审视的目光落在白术身上,一言不发。
白术的心底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萧时序带来的手下冲进这陈旧的土屋,把锅盆碗盏全都打烂,在屋内开箱破柜,把已经被收拾好的行囊被扯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兵卒把与女子相关的物件都摆在了萧时序的面前。
宣纸,荷包,首饰……
萧时序拿起苍耳在墓中佩戴的那套首饰,脸上难掩激动:是她,她活了!秦无风没有骗我,她活过来了!
除了首饰以外,还有那叠宣纸上的字迹,也佐证了苍耳就是栖梧,只不过翻到最后,字迹变得乱七八糟,一看便知不是同一人所写。
萧时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脑海中浮现了栖梧与白术红袖添香的场景……
放下宣纸,桌上那男用的荷包也是十分扎眼,使得萧时序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被一个腌臜玩意轻易的就得到了。
那些所谓爱意全部都转换成了滔天的怒意。
萧时序双目通红,额头青筋凸起,眼睛死死瞪着白术,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
他转身,冲着白术踹去。
萧时序对白术是下了狠手的。
白术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伏在地面,呕出一口血来。
将白术踹倒以后,萧时序还不觉的解气,随手抄起长凳猛地就砸在他的身上。
跟着国公来的手下们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失态,视线都不敢落在萧时序的身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栖梧怎么能看上你这样的人!”
长凳砸在白术身上,发出很沉闷的声音。
将白术打了个半死之后,萧时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严重的怒意已被掩下。
沾染了他的女人,萧时序也不想要白术死的太过轻松。
“把他带走。”声音中透着森森寒气。
腹部的剧痛让趴在地上的白术根本爬不起来。
他就这么趴在地上,像拖一块烂布似的被两人拖走。
见白术如此惨状,对于那些怨恨苍耳和白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喜事。
一阵微风轻拂而来,卷走了落叶,留下了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