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温度逐渐上升,沈楸渝一时不知是自己本身的感觉还是共感,但他现在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程栩这货又爽了!
于是,沈楸渝捡起地上的芝麻球飞快地扔向程栩,结果没命中,他只能跑过去把东西捡起来扔垃圾桶里。
如果下回再犯低血糖,他沈楸渝就算头倒栽在地里也不会再求程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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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你知道吗,我......”
“停。”
沈楸渝终于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走到门口,“唰”地打开门,“我现在很忙,请你出去。”
没直接轰走徐旸已经是沈楸渝能给的最大面子了,他继续提醒道:“你要再不走,我就叫保安过来。”
徐旸的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
“等你下次有空,我再过来哦!”
“不送。”沈楸渝“砰”地关上门,平复心情后,才给林飞逸打电话,让他过来。
不一会儿便响起敲门声,林飞逸满脸丧样地走进来,嘴角还沾着黄色渣子。
“沈总......”
“符呢,还有你嘴上是什么?”
沈楸渝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试探道:“你把我那俩袋子都吃了?”
林飞逸迟疑地点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
“不不不,还剩下两个半鸡块,五根薯条......嗝~”
纸袋里面可是有一个大套餐的,这么会儿工夫,竟全让他的秘书吃完了。
“挺好,有食欲是好事。”沈楸渝腹诽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沈总,我们村老仙人挺给力的,快递加急邮了过来。”林飞逸抹抹嘴嘴,似乎是眼含热泪,“这也是我在驰翼的最后一天了,还望您身体保重......”
“什么最后一天?你先干到合同上写的日期再说吧。”
沈楸渝接过两张裹着红布的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挥挥手就让一脸懵的林飞逸出去了。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望向桌子上的两张符。
如果老天有眼,就请让他和程栩之间的共感解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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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派特宠物医院内,狗叫猫叫依然不绝于耳。
“阿嚏!阿嚏!”
“靠,谁在想我?”
“程哥,该不会是哪个小情人在想你吧?”柳文涛把小水盆放在笼子内,里面的小暹罗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舔了两口。
程栩看着笼子里的新晋布偶公公说:“我倒是希望。”
“哟,看来程哥你是有对象啦。”柳文涛坏笑道。
“你小子天天八卦一箩筐,竟套我话!”
柳文涛依旧不死心地问:“程哥,漂亮吗,要不哪天带过来给我们瞧瞧?你这以后要是真成事,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我。”
程栩心想何止是漂亮,简直就是男狐狸精转世。
在布偶公公的低吼中,程栩又回想起沈楸渝犯低血糖的事情。
当沈楸渝低头说“我知道”三个字的时候,程栩心又不禁一软,接着是兴奋。在高三那年里,他根本没看见过几次沈楸渝服软的样子。
记得一次升旗仪式上,站他前面的沈楸渝突然犯低血糖,直挺挺地倒过来,程栩措不及防地被砸倒,俩人全躺倒在地。
之后二人在医务室里大眼瞪大眼,沈楸渝倒是没什么事了,程栩的鼻子却肿老高,呼呼流血。
第二天,沈楸渝给他一盒草莓当做赔礼。
程栩当时不知道那十颗草莓是美人姬,只顾着摸口罩下面的大鼻子,对沈楸渝愤愤地说:“我这么好看的鼻子,你赔!”
沈楸渝低下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猫,声音小小地说对不起。
看到平时对他冷冰冰的沈楸渝变成这个软样子,程栩突然有些无措,他挥挥手,尽量显得自己大度。
“不用,你还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吧。”
过了几秒,沈楸渝像是修正好程序,慢慢伸出手:“交语文作业。”
“我没写!”程栩飞快地拿走草莓,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室。
直到回来上语文课时,程栩才发现自己的卷子没有被上交,老梁竟也说全班都交齐了......
“呵。”程栩突然一笑,他总感觉沈楸渝的“软样子”底线不止如此,还能再突破突破。
但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沈楸渝说“保镖”二字显得很亲密——也许沈楸渝需要一个保姆。
又是欲拒还迎的套路,程栩觉得这手段有点Low。
旁边的柳文涛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程哥咱下班去喝啥?”
“当然是喝西北风。”
“啧。”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楼下导诊台的黎悦跑上来说有急救。
程栩马上下楼,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顿时傻眼。
他口中的男狐狸精此刻正抱着黑色大衣站在导诊台前,脸颊微微泛红。
“程栩。”沈楸渝捧着大衣,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他用手轻轻地将衣服掀开,里面躺着一只浑身颤抖的狸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