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关于沈楸渝的梦而已,真的不至于出现生理反应......
程栩细细回想着他的梦,越来越觉得不堪入目。他边骂自己没出息边换下床单,像做贼似的拿去卫生间洗。
洗完后,他就把床单晾在阳台上,视线却不自觉地转移到旁边的大衣上面,这一看就看到了六点半。
窗外已经有阳光笼罩,正当程栩吸溜方便面的时候,陈瑞鑫走了出来。
“焯,这才六点半......你又通宵啦?”
“没有啊。”
程栩将最后一口泡面咽下肚,若有所思地开口:“目前早睡早起对我来说挺难的,只能一步步来。”
“所以你的第一步是早起?”
“我这是早睡。凌晨三点睡,何不也是一种早睡?”
程栩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他所料,果然被陈瑞鑫看穿。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吧,是哪个小男妖?”
“谁在说话?”程栩希望自己有猪八戒的耳朵,可以打开或者关闭。
关于双方的性取向,程栩和陈瑞鑫俩人都对彼此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俩合租的原因之一,只不过俩人从未看对眼过。
因为俩人一看对眼就笑得想死,还会互骂对方是傻叉。
“别装啦,程栩。”
陈瑞鑫转过身,刚想对他无情戳穿,结果却是边说卧槽边走向阳台。
“焯,说好苟富贵勿相忘,你竟然对自己那么大方,十多万的大衣说买就买?不对,你小子的审美到不了这种程度。”
眼看陈瑞鑫想伸手去摸大衣的袖子,程栩毫不留情地冲上去制止,“别碰。”
“呦,这衣服上是沾上啥东西,能让你这万年机洗的人亲自手洗,我记得你只手洗内裤......”
“嚯,你这是把哪个男的当成大宝贝对待,而且还放在手心里?”
陈瑞鑫越说越笑得发贱,程栩受不了马上推他回卧室里。
“滚蛋,吃你的僵尸肉包子去。”
“你不也喝了没有黄豆的勾兑豆浆?”
......
最后,俩人互骂一句国粹才终结这场对话。
程栩又躺回沙发,现在距离上班还有五个多小时,他没有丝毫睡意。
就在刚才陈瑞鑫说出大衣价格的时候,程栩心里对大衣的责任感,守护欲就更加重了。
于是,这位帅气-早起-活力的大衣守护者打开电视,学着商业精英也看起早间财经新闻。
还没到三分钟,程栩就困得想闭眼,可一想到沈楸渝可能也在看这个,他又使劲睁起眼睛,恨不得像汤姆猫一样拿小木棒支撑起眼皮。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电显示是沈楸渝。
程栩的脸噌地红了起来,在陈瑞鑫关爱智障的注视下,拿起手机就往屋里跑。
他坐在床上,心里害怕得不行,就连沈楸渝的声音也听不得,只觉得是梦里疼哭了的沈楸渝来找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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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接?”
沈楸渝喑哑着嗓子又咳嗽几声,他看向手里的温度计,38.9℃。
今早六点多,他就感觉身体发烫,全身没劲,嗓子干得像是晒了几万年的荒地。
沈楸渝坐在沙发上,又喝完了一杯水。这期间里,程栩还是没接电话。
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程栩现在肯定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还是不到世界末日绝不起的那种。
关于这个,沈楸渝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