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过收买他来获取沈楸渝的情报?
没门。
程栩躲开赵丞哲的胳膊,装作轻松地说:“害,我不饿,随便吃吃就行。”
沈楸渝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程医生每天日理万机,可得吃点好的补补。”
补?
还是在嘲笑他不行。
程栩接过菜单快速翻了一遍,洋葱汤、鹅肝酱、法式三文鱼、焗饭......这些东西有什么功效?还不如去烧烤摊吃上几个羊腰子羊鞭。
“沈总说的没错,学长,这些海鲜,咱全点一遍。”
“啊?不,不是......”
另一边的服务员:“好,全部的海鲜。”
沈楸渝继续说:“光吃饭不喝酒,没意思。你们这最贵的红酒是什么?”
“最贵的红酒,是我们店主的私藏,90年的罗曼尼康帝,价值近20万,现在店里只有一瓶哦!”
沈楸渝挑了挑眉,“赵公子?”
“切,二十万算什么?买!”
程栩快吓晕过去了,他看向沈楸渝,做出口型:你要干什么?
沈楸渝摊开双手,对他微微一笑:玩。
接着,赵丞哲又给程栩点了许多菜,服务员也是听见一个就记下一个,他根本拦不住。
“沈总,你吃什么请自便。”
沈楸渝对服务员点点头,服务员立刻心领神会,随后离开。
程栩转头看向赵丞哲:“你这是在?”
“没干什么啊,学长,你昨天晚上来这里,都没跟我吃饭,所以这次我想好好地请你一顿。”
赵丞哲也忽然朝他靠近,笑着问:“学长,你还记得有一次吉他社团表演,咱俩是一个组合吗?”
“啊?”
在程栩的记忆里,自己根本没上去表演过,顶多搬个椅子调个话筒什么的。
“哪有这一回事啊。”
“怎么没有呢!”
沈楸渝放下水杯,面色平静道:“既然有,那赵公子就给我讲讲呗。”
“学长,你忘啦?我那时候弹吉他,但话筒架子坏了,临时又找不到其他的,是你给我全程拿着话筒的。”
沈楸渝问:“程栩,这事你不知道?”
程栩摇摇头,“不知道啊,再说,这也不叫一个组合吧......”
“怎么能不叫一个组合,当时学长你对我笑得可甜了。”
“还有一次我饭卡丢了,是你借给我的,还告诉我随便买。”
“学长,圣诞节的时候,你还送过我礼物呢,我现在都还留着!”
关于这些事,程栩倒是有点印象。
那次演出是因为台下有校领导,他对每个人都笑得很甜。
至于饭卡随便花,也是因为当时他饭卡里只剩下三十。
还有圣诞节的礼物,是社团抽签互相交换礼物的活动而已。
“学长,你也好久没听过我弹吉他了吧,要不待会吃完饭,去我家?沈总也来吧。”
沈楸渝立刻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对他们说:“你们吃吧,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诶!”程栩刚想起身,却被赵丞哲一把拽下,力气非常大,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楸渝离开这家餐厅。
“学长,沈总有事不能跟咱一起吃,你去干什么啊?”
“家里还有事。”
程栩拿起手机,假装有人给他来电话。
“喂?喂!啥?陈瑞鑫,你被车撞啦?我去,哪个医院?我现在去看你!”
程栩立刻对赵丞哲挤出一个悲伤的表情:“真不好意思,我发小被车撞了,情况不明,我得去看看他。”
“学长,哪个医院,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特别近,我走着就能去了。”
程栩抓过来书包,从里面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卡。
“这里有两千多,等我下个月发工资再给你转过去。这顿饭太贵了,我过意不去,谢谢你。”
程栩飞快逃离,等他出门后,沈楸渝的车已不见踪影。
-
酒店里,沈楸渝气得咣咣砸床。
这时,程栩给他打来电话。
沈楸渝按下“拒绝”。
过了一秒,程栩又打过来了。
沈楸渝接着拒绝。
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后,他还是点开接听键。
“你!干!嘛!”
“哟哟哟,沈少爷生气了,需不需要我去安慰一下下呀?”
“我可没生气,你别自作多情。你快跟你的小学弟回家啊,人家都邀请你了,别不给人家面子。”
“哦,我们现在在一起呢,你听。”
“学长~”
沈楸渝气得两眼发昏,赶紧啃了一口面包,干巴巴的,噎得他脖子差点伸长二里地。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有病啊!”
“我就是有病,要不现在我去找你,你打我一顿?”
雕虫小技,又想套话。
“就你那厚脸皮,打完我手疼。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当然有事。”
沈楸渝吨吨吨地喝下几口咖啡:“有屁快放,限你三秒。”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沈楸渝喉头一梗,差点把咖啡全喷出来,接着便开始剧烈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