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破坏你的计划，只是改动了一点。”

“毕竟Q，向来不是听话的。”

他们两个，地位从来不分上下。

只不过，过去的司颜对徐司白所有的忤逆，都是在涉及苏眠这个问题的时候。

“S，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

司颜冷着一张脸，完全没有给徐司白面子。

“你这次的计划是想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我不会让你拿他们的命开玩笑，绝对不会。”

徐司白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一言未发。

“……我们之间，需要这么生分吗？”

徐司白嘴角带着苦笑，千言万语，最后化作这么一个问句。

“S，我以为你该是清醒了的。”

司颜脸别向窗外。

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向后流去，就算车再倒回去，也不能再看见一样的天空和树影。

他们回不去的。

“S，你要带走她，我不在意。”

“你有你的计划，也请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她的计划，是真正意义上容不得半点差池。

＊

“司颜，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昨天晚上，穆方城第一次对徐司颜发脾气。

面对着表情有些可怕的穆方城，司颜只是温温柔柔地笑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说过，会让你们都全身而退的。”

“我们。”

穆方城突然懂司颜的意思了。

“没有你。”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片寂静之中，司颜感受到腰间的力量收紧。

“没有你对不对!”

穆方城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司颜的身体片刻僵硬，只是固执的抱着穆方城，一言不发。

“穆方城，你信不信我？”

半晌，穆方城听见怀里传来这么一句话。

轻飘飘的闷声一句，却奇迹似的抚平了他的怒气。

“……我信。”

他害怕失去司颜。

他充分了解徐司颜，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司颜爱拿自己冒险。

用自己，挡在字母团所有人身前。

＊

在他们赶去的路上，字母团都没有闲着。

所有人都已经登船，装扮成服务员的A，T和M，和本就是基金会领导之一的L，分别袭击绑架了几个基金会的领导，而R则又入侵卫星系统，把地面上、水面上的所有运动物加以控制。

E装作宾客，从小的教育让她很自然的可以和边上的一个富太太相谈甚欢。

她举了举杯子，余光扫过稳稳端着托盘走出来T，L和A已经消失，M又闲庭若步地回到了调酒的吧台。

她勾起嘴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回托盘上。

“他们上船了。”

T小声交代一句，E面不改色，转头跟身边的女人们道了“失陪”，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总要换衣服吧，晚礼服不方便行动。

韩沉，苏眠，韩瑄和徐司白一登船，艾森威号游艇的信号就从雷达上消失了，内部系统被入侵，船舵也失灵。

轮船，在向一个从未预计过的方向前进，无法控制。

这时，船上的所有屏幕上，包括每一个人的电子设备屏幕上，都出现了带戴着小丑面具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