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晞就喜欢这样的润玉。

他不问，是基于他对自己的感情。但解不解释，是看元晞自己的态度。

“锦觅心口，有一枚陨丹。”元晞看着润玉在听见“陨丹”两个字后凝重了的表情，继续说道：

“服用陨丹之人，断情绝爱，自先花神逝世之时就已经给锦觅服下。我本以为，陨丹除了天道无人能解。不过昨日，源琤说他有办法。”

润玉刚想问元晞为何要帮锦觅，就听到她继续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锦觅身上还有一道珈蓝封印封住了她的真身。她不是一颗普通的葡萄，应该是霜花，先花神和水神洛霖的女儿。”

元晞伸手拉住润玉的衣袍，润玉顺着元晞的力道弯下腰，凑近女人。

女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她身上特有的幽香钻入鼻腔，勾的润玉的心间一阵颤栗，却又是难得的平静与心安。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从话里提取到了重点。

他本就不是善心泛滥之人，不过那句“先花神和水深洛霖的女儿”，着实让润玉愣住。

所以锦觅就是——水神长女？

他那个从未见过的未婚妻？

“晞儿，我不知……”润玉语气里带着匆忙，生怕元晞会因为在魔界锦觅一声声“小鱼仙倌”，心里多想。

元晞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润玉，莞尔一笑。

“我又没有怪你，急什么。”元晞手指按上润玉皱起的眉头，轻轻帮他揉开，“别总拧着眉，开心一点嘛。”

润玉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元晞不自觉地心疼。她向来做事骄傲恣意，身边的人也都是源琤、偃僇这样的，润玉这般，她第一次面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什么都不做，让他继续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下去，也不太好。

“跟我不用总说抱歉。”元晞放柔声音，手指从润玉的眉心落下，却在半空被抓住。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润玉没有说话，但是手上的力道，却紧了几分。

“我从未怪过你，你也不用说抱歉。我的润玉一直都很好，我们之间，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元晞反握住润玉的手，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阿玉，以后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不会爱你淡薄，定会爱你长久。

“……能得晞儿相守一生，润玉无憾。”

“啾”“啾”几声，魇兽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用头拱着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的脚。两人低头看向魇兽，小鹿脸上似乎有些委屈。

想来是润玉去布星也没带它，在璇玑宫这一晚上元晞休息，也没理她，现在委屈了。

刚刚深情的画面被一个小兽打断，润玉又恼又笑：“魇兽，你是想去哪位仙宫的膳房？”

魇兽撒娇的表情瞬间凝固，龇牙咧嘴地落荒而逃。

“你舍得？”

别说是送魇兽去膳房，就是受个伤，润玉都能心疼得不行。

“当然不舍。”润玉幽幽地将刚刚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眼帘垂下，看起来有些困倦。

刚从魔界收复穷奇回来，没休息直接值夜，润玉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这青天白日的，正适合休息。”元晞笑着站起来，拉着润玉往他的寝宫方向走去，“好好睡一觉，等醒了，我还要阿玉陪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