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莎和西里斯在泽维尔大宅里住了下来,就像伊诺莎嘴里说的一样,这里的木质香气总是能让人平静下来,有一种特别的,带有家的气味。
所以在草坪上气急败坏的说西里斯踢足球作弊的不是她。
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也不打魁地奇也能把球玩的风生水起,明明是刚接触的足球,却像打开了什么基因记忆一样无师自通了颠球。只有伊诺莎这个笨蛋在第八次被该死的黑头发英国佬带球越人之后用了飘浮咒作弊。
“嘿!你作弊!”
黑头发英国佬笑话着伊诺莎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想到踩着的黑白皮球突然一下子飞到了天上,差点让他一个踩空摔到地上。
“我亲爱的小天狼星,我是个变种人,我这叫合理利用自己的能力,汉克会为我骄傲的。”
伊诺莎一边得意的撅着嘴炫耀着自己的力量,一边用食指操控着足球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回到了她的怀里。
“我是个巫师!我要用我的魔法把你变成一颗苹果!”
西里斯像发了狂一样抽出魔杖开始假装自己是个邪恶的老巫师,故意用低哑的嗓音说话,就像他这几天看的童话故事中送给公主苹果的巫婆一样,不过是男巫婆。
伊诺莎看着这个样子,把足球抱在怀中撒腿就跑,她一个脆弱的小公主可不敢被男巫婆抓到变成苹果。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宽广却空旷的草坪似乎都比之前要有生机了许多。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草坪旁边的水泥地面上,他冲着正在打闹的两个熊孩子高喊着。
“伊诺莎!你爸爸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想你会想和他说说话。”
“吉米?”
“是罗根的电话,他说他马上开车过来……”
“吉米这个满脑子女人的人渣连我上学都不肯寄信,怎么突然把电话打到这里了?”
伊诺莎抱着足球就想拉着西里斯快步跑到汉克面前,西里斯没有理由拒绝这只夏日里带着凉意的手。由于基因问题,伊诺莎的手总是冰凉的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出汗发热,虽然这样诡异的丝滑凉爽的有一点点非人的气息在身上,在这炎炎夏日的运动之后很难拒绝这样一双手贴近过来。
更何况……他本人也不是真的很想拒绝。
汉克觉得自己不应该随意揣测现在青少年的感情问题,但是他的眼神确实止不住的往两个青少年牵着的手上面落。
西里斯似乎是察觉到了汉克的注视,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汉克,然后松开了两个人拉着的手。
汉克觉得这死小子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伊诺莎什么都没发现,她整理了一下裤子上粘着的草屑,深吸了一口气,拉着西里斯跟着汉克一起进了庄园。
罗根已经挂掉了电话,听他的意思是准备开车过来和查尔斯谈些事情,似乎和什么谋杀总统的嫌疑犯有关。查尔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随手抽了一瓶威士忌就往嘴里灌,甚至来不及拿酒杯。
因为查尔斯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气愤或者说难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难以言喻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罗根按响门铃。
或许是因为没有皮毛的汉克实在是陌生,以至于罗根愣在门口思考了半天这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是谁。
等到罗根真正的进入大门,伊诺莎瘪着嘴冲过去就给了他一个拥抱,之前只能够到男人腰部的甚至没办法完全环绕住的小手已经长到足够掐死这个狗屎男人的高度了。
“我以为你们已经把我忘在英国了。”
伊诺莎头埋在罗根的肩膀处闷闷的发出委屈的声音,就算经历的再怎么多,她也是个才刚满14岁的小女孩,就算有朋友的陪伴也会突然在某个夜晚矫情的躲在被子里没有安全感的偷偷哭。
满脸胡茬的男人轻轻抱住小姑娘,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如果不是意识从未来回到过去,他是真的会遗忘伊诺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否认伊诺莎的姓氏是来自于他。
“我们这不是见到了吗?”
“这不一样,你这个混蛋,如果找不到你你是不是这辈子就不准备见我了?”
“当然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迟早会再遇见的。”
“别想像小时候那样哄我了,我现在是懂事的青少年了,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查尔斯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伊诺莎推开这个肌肉壮汉并且踹了一脚,然后抽了抽鼻子,准备拉着西里斯找一间空房间联系无杖魔法并用自己没办法使用魔法的朋友泄愤。
罗根这个时候才发觉阶梯旁边站了个黑乎乎的小子,长得似乎有点讨人厌,他指着一脸状况外西里斯就直接开口质问起来,语气中带着来自家长的痛心疾首。
“这小子是谁,我可没说你成年之前可以谈恋爱!”
“该死的你不是要谈正事吗!”
“你背着我谈恋爱这还不算正事!”
罗根企图从混乱的记忆中找出这个敢当着家长的面和伊诺莎拉拉扯扯的死孩子到底是谁,但是来自未来的他实在是无法在繁杂混乱的记忆中提取出关于这个黑头发灰眼睛混蛋的细节。
该死的白胡子老头校长,他迟早要找到这个学校问问他们凭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也可以谈恋爱。
他看着两个孩子快步跑开的背影,按了按太阳穴,和查尔斯讨论起了应该讨论的事情,中间的种种矛盾实在是让罗根本来就不稳定的情绪越加糟糕,甚至一度快要脱离这一具过去的躯壳。
当他们讨论到去五角大楼劫狱的时候,两个小脑瓜偷偷的从棕色的木质门框后面探出来,眼神里是冒着光的兴奋。
“我知道一个人,他可以去任何地方,他现在还很年轻。”
说到那个银头发的混蛋,罗根抬头瞄了一眼凸出来的两颗头,想起了伊诺莎这死孩子和皮特罗这两个同龄人狼狈为奸的日子,一个跑的快一个想的坏,让所有的人结结实实的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在华盛顿特区长大,只是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电话簿,我们可以用电话簿。”
汉克也转头看了一眼偷听的两个孩子,查尔斯并不愿意使用主脑,只有挨个挨个翻电话簿这一种出处了。
“你们要去哪?”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他很年轻,或许会和我有共同话题,”伊诺莎一边和西里斯一起帮助汉克翻阅电话簿,一边不停的掐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撒娇,难听到所有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求求你了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一定听话!”
伊诺莎就差抱着罗根的大腿求他了。
“拜托了,你们可是要去五角大楼劫狱,这种机会我一辈子或许就这一次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最终所有的大人都耐不住伊诺莎的请求,黑着脸带着两个孩子开车驶向了华盛顿特区。
汉克开车,查尔斯坐副驾,罗根抱着手强行挤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
“你为什么一定要坐中间?”
伊诺莎不满意的挪了挪屁股,如果罗根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和西里斯两个不算胖的人挤一挤只会更宽敞。
“我晕车。”
“Fuck you 吉米!”
西里斯哪敢说话啊,他只觉得伊诺莎这个养父看他的眼神快要把他一刀捅死了。他和伊诺莎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微妙,这个时候惹了长辈不满完全是火上浇油。
算了,等回学校了再理清楚吧。
汉克静悄悄的看了一眼内置后视镜,罗根在两个孩子中间,壮壮的很安心,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查尔斯只觉得这一刻这辆车上的所有人除了他没一个是真的想救那该死的杀人犯的。
这一路出奇的顺利,甚至红灯都没有几个。租借来的车辆顺顺利利的行驶进了华盛顿的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