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许老太太的事就是这么回事。”王落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渴的直舔嘴唇,自己拿过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斟了杯奶茶。
不解渴,但聊胜于无。
“那鬼就没跟你讲讲许老太太给许初阳收尸的事?”音铃下巴往桌上一搁,问。
“讲了。”王落又给自己倒茶,控了半天,却是一滴也没有了,他遗憾的把茶壶放下,说:“当年许老太太给许初阳收尸的时候又哭又笑的,像是疯病复发。”
“她一边说着‘报应’,一边说着抱歉的话,就给许初阳埋到她院里的那个老槐树下边了,埋完没过几天,许老太太就让人发现死在院里的地上。”
“槐树是鬼树,见到许初阳的魂了吗?”白墨迹开口,他早早回来,倒是不知道后来还盘问出许初阳的埋尸地。
“嘿!你猜怎么着?”
“——没见着!”王落一边说一边摇头,模样很是唏嘘。
杨雨接过话茬:“许初阳的尸骨并不完整,没有手,也没有腿,我看了眼骨头上的创伤,应该是生前叫人给砍断了。”
“按理说,这死前受过虐待,死后又叫人给埋到阴树下面,就是个没开灵的猫猫狗狗也能成鬼成魂。”
王落把手一摊,表情的端的一副高深莫测:“但是许老太太和许初阳的魂,咱是一个也没见着。”
“要不是尸骨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我都怀疑他们真死了没有。”王落随口一说,结果就跟忽然反应过来了似的,猛的一拍桌子:“对啊!许初阳真的死了吗?”
“那鬼不是说许初阳被许老太太给埋到她院里的槐树下面了吗。”音铃奇怪的看了一眼王落。
“这……”王落扣了扣杯壁,尴尬开口:“鬼眼是鬼眼,又不是城里头遍布大街小巷的摄像头。”
“那鬼可怜许老太太,就一直盯着她,至于许老太太收尸那人,他只知道也是被卖进村里头的,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音铃一阵无语。
白墨迹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去问应怜:“这些年王家还死过什么人没有?”
应怜不愿意搭理白墨迹,但音铃也同样看了过来,他不想叫姐姐失望,只好又翻了翻手上的册子,半响后,他说:“没有,没再死过了。”
应怜似笑似非的说:“自从王伟业死了以后,王家就再没死过人。”
这不免让人往一些邪术方面去想。
早些时候,特别是战国时期,那时候乱,总是打仗,打仗之前如果有条件,就会举行祭祀。
一来是可以强军心壮士气,二来也是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求个保佑。
当时战国时期有个及其弱小的国家,叫做祭国,后来叫郑国给灭了。
越是弱小的人就越爱寻求神鬼的帮助,说是祭国有个将军,每次打仗前都要祭天,祭品小则鸡鸭,大则猪羊,最好的祭品就是牛了,可惜那时候战乱频繁,牛是犁地的好手,轻易不叫人动。
将军麾下有个江湖术士,叫半遮眼,别人都尊他为眼仙,这眼仙就给将军供了副良计,战争年代人命不值钱,不如就拿人来当祭品。
那时候对命线和因果律没有系统的研究,不知道一个人的命换不来一军的命,将军最后还是打了败仗,叫人斩首于马前。
但半遮眼逃了出来,他不光逃了出来,还仔细研究了祭祀的方法,还真叫他研究出了些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