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五点的时候,杨雨才从外面回来。
桌上温着留给她的饭,她冲应怜道过谢,却先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们今天干什么了,怎么村里人一看见我就跑?”杨雨一连喝了三杯水,才掰开一次性筷子吃饭。
“别提了!”王落刚要跟杨雨说今天的事,但是被音铃打断。
“先说你那边的情况。”音铃缩在椅子上挖着布丁吃:“你从王伟业那边问出了些什么。”
王伟业是许老太太当年的丈夫,新婚当天就死了。
杨雨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白饭,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才觉得自己火烧火燎的胃好受了许多。
“我在王家祖坟找了半天,最后在许老太太的院子里找到他的。”
“不难猜,许老太太恨他,必不能叫他好过了。”音铃笑着抿勺子,“然后呢?”
“王伟业不知道叫哪个鬼啃了好几口,我再晚去几天他就散了。”
“看他神志还算清醒,我就直接问他当年和许老太太的事。”
“你猜他说什么?”这事反转太大了,杨雨都忍不住学王落卖起关子来。
“什么?什么?”王落特别给面子,急急切切地问。
“他说——”
“——哪个许老太太。”
杨雨饭都不吃了,接着往下说:“我愣了一下继续问他。”
“有几个许老太太。”
“他说:两个啊,一对儿姐妹花啊。”
随着杨雨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静的连根针掉地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王落嘴巴大张着,一个“c”音节开头的字就这么卡在他的嗓子眼里。
“难怪,难怪。”白墨迹喃喃自语。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杨雨一脸莫名其妙,总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
“等会儿告诉你,你先继续说。”音铃摆摆手。
杨雨继续讲了:“然后我告诉他,村里只有一个许老太太,十年前刚死。”
“王伟业恍惚了半天,才回我说,说他忘了。”
“忘了啥?”王落像个捧哏一样。
“忘了当年那个姐姐早死了。”
“我就问他,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死的。”
“王伟业只说姐姐叫许初阳,再问许初阳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就不肯说了。”
“我嘞个,我嘞个。”王落连连叫:“这到底有几个许初阳啊。”
他掰手指开始数:“许老太太的姐姐是许初阳,十年前死的的那个是许初阳,现在王家那个活着的也是许初阳。”
“再凑一个就能打桌麻将了!”王落抱头倒在椅子上。
“现在也能打斗地主了。”音铃心情很好的调侃。
“那个妹妹叫什么名?”她问杨雨。
“许新月。”杨雨奇怪于同事的表现,但也不含糊的回答音铃的问题。
音铃畅快的直鼓掌:“破案了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