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排球馆?”藤原愁睁大眼睛,语气里透着半信半疑。
宫侑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不让你进,你当初照样偷偷溜进去偷东西。倒是我提前说明白了,你要是太笨,我可不教。”
“行行行!”藤原愁狗腿地凑了上去,蹲下身开始帮宫侑揉小腿,边揉还不忘嘟囔:“刚才那么用力干嘛!我带布丁给你,好不好啦?还是咖啡味的,行不行嘛?”
宫侑低头看着他,藤原愁那双绛紫色的眼睛正闪着星星,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他顿了顿,故意板起脸装模作样地说:“勉为其难答应了。”
藤原愁见他答应,立刻站起来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
宫侑低头掩住嘴角的笑意,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这家伙,下次还是不打他了。
藤原愁和宫侑的关系,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一点。尽管他们依旧会拌嘴,甚至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吵,但那些看似激烈的争执里,藏着某种微妙的默契。他们谁也没说破,却都隐约知道,彼此之间的距离,比想象中更近了一步。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藤原愁和宫治之间愈发冷淡的关系。如果说开学时那种若即若离还带着几分疏离的试探,如今则已经演变成了彻底的漠然。目光交错的时候,藤原愁甚至不屑去掩饰自己眼里的冷意,而宫治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IH的那件事,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触碰的裂痕。
如果非要说藤原愁在意的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是宫治的态度。
藤原愁并不是一个容易原谅别人的人,尤其是在他自认为“重要”的事情上。
宫治的那些脱口而出的诋毁,倒也不是他不能承受的东西,他不是没听过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被人指出来过,但从宫治口中说出来,就是不行。
没有理由,就是不行,他不允许,这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更让他恼火的是宫治居然敢没有来看他的比赛。
对于藤原愁来说,虽然那场比赛不是很重要。
宫侑没去,他并不觉得意外,宫侑从来就是个随性的人,他说他睡过了,忘记他的ih 他都能理解,而且宫侑也没说过会来看他比赛。
一直都是宫治在和他说。
他甚至觉得,宫侑没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可来可不来。
但宫治不一样。
宫治的缺席,让他彻底恼火。
比起宫侑的垃圾话和刚开始看似无所谓的冷漠,宫治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和彻底的漠视才是真正刺痛他的东西。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情绪,介于愤怒和难过之间,却又裹挟着某种更深的东西——他无法接受,也不想去接受。
宫治怎么敢的去糟蹋他。
他曾经觉得,自己和宫治的关系并不需要太多维护。即便他们不会像好朋友一样亲密无间,但至少彼此心照不宣。然而,IH之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原来宫治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宫治是个极致冷漠冷淡的人,虽然和宫侑共用一套dna,但完全不一样。
藤原愁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尤其是对那些他在意的事情,格外敏感。他会细细地把那些让他不舒服的细节一一归纳整理,然后埋在心里,等着有一天能还回去。
他不爽,非常不爽。
他想蒙脸去给宫治一闷棍。干脆搞//死他好了。
这种不爽积压在胸口,让他有种无法宣泄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他要让宫治知道,那种被人忽视、被人伤害的感觉究竟有多难受。
他要报复。不是幼稚的恶作剧,而是那种能让对方切身体会到“痛苦”的报复。
他可以感觉到宫治绝对是喜欢他的,以他当南//通这么多年的经验。
但是他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宫治可以那么随意放弃他,无论是什么原因。
“很好,”藤原愁坐在窗边,手里转着一支水笔,目光散漫地盯着窗外。
他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双绛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对于宫治,他从来都不打算装作不在意。他要让对方明白,他藤原愁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随意对待的。
“宫治,”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咀嚼某种苦涩的东西,“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