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零看看他那怂样:“没有。”
“真的?”
“骗你的。”
“你!”
顾筵扬声道:“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回哨所等我们。”
“那怎么行?”扬光一听就不干了,规规矩矩从绳梯下来,“说实话,下来以后气味反而没那么重。”
“因为你的鼻子已经掉了。”艾拉零用最平的声线说最不恐怖的鬼话。
扬光不情不愿下来时,艾拉零已经在边缘摸索了好一会儿。乔拎着的柴油灯和他的人一起离开了,毕竟谁也不想给护卫队的巡逻兵标记方位。
“不是直接探中心塔的方向就好了吗?”
“这里是条支路,我们得先找到主通道才行——这里。”
她敲了敲面前的地面,敲击声和其它地方发出来的明显不同。
“扬光应该带了工具——”
顾筵刚出声,艾拉零一拳砸穿了那层纳米纤维材质的强化管道,回过头来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管道里是已经朽败的金属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卸下来,等几人踏足进主通道,前后才花了不过5分钟。
“5个小时看来很充裕了。”扬光有点志得意满,虽然出外勤并不是他的专长。
艾拉零立刻否了他这个想法。
“开灯以后潜进去最安全。”
“怎么可能?”
顾筵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全世界都亮着和只有中心塔里灯火通明,哪个显眼一点?”
这样就算提前到了也只能干等着了,扬光有些厌烦地揉了揉脖子。
他上次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要是想休息可以睡在这里等我们。”
艾拉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侧过脸用余光看他。
“你疯了我可没疯,谁要睡这种地方,阴沟里的老鼠吗?”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不自在地别过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艾拉零没有给反应,也不知道是没听见前一句还是没听见后一句,或是两句她都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