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埋伏,艾拉零是单独行动的,不止扬光想不通,顾筵也奇怪为什么艾拉零会突然出尔反尔。
“老鼠就是老鼠,演都不会演,她但凡放我们进去,我就会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们系统升级过,现在备用电源启动只需要五分钟,她就可以说……说……”
扬光编不下去了,怒骂了一声,闷头往前冲。
如果艾拉零留了后手,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就要接近入口了,天顶大敞着,没有光洒下来。
还没有开灯。
“趁现在,我和乔叔说一声,我们回营地。”
扬光应声后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最前。
“赶紧的。”
刚冲出地下,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扬光觉得天地好像一下子颠倒了,回过神来,是自己被一根破烂的麻绳绊得翻倒在枯枝里。尖利的枝桠划破手臂和脸颊的皮肤,最开始那一瞬是不会痛的,等大脑重新支配五感,疼痛从浑身上下袭来。
“我靠。”
顾筵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麻绳勾住他的脚踝,几乎就要被勒断。
一个悠闲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怎么只有你们俩,还有一个呢?”
老乔拉着绳子的另一端坐在树干上抽雪茄,文明地带了烟灰盒,以免他连同他待的这棵树被他一起烧了。
“乔叔?你这是做什么?”
乔跳下树干,慢吞吞地走上来替他们把麻绳拨开,再搭了把手把两人拉起来。
“活捉,我喜欢这个把戏,以前也经常用。简单有效。”
“简单有效地逮我们?”扬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乔最后嘬了一口雪茄的滤嘴,直接把剩下半根一起强行塞进烟灰盒里。
“通常这种情况,总会出现一个意外——我要逮的人偏偏不在。”
扬光被他弄糊涂了,顾筵不糊涂。
“是私仇还是修罗交待了什么?”
“修罗?他能有这个脑子?”乔喘着粗气,不屑地提起这个名字,“当然是江鲆吩咐的。”
顾筵无奈地闭上眼睛,头有点痛:“什么时候?她……你被她看穿了?”
“绝无可能!”乔眯起眼睛在扬光和顾筵之间来回转了两圈,傲慢地点点头。
不错,没有站错地方,这两个孩子还是和反抗军一边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商量的?”
乔耸耸肩:“你在担心什么?当然是你们来哨所之前。”
顾筵继续盯着。
“——好吧,用无线电。”
顾筵检查了一下脚踝上的擦伤,问题不太大。
“爱尔给你打掩护也没用,她一定是知道你和营地有联系的事情了。”
江鲆以为能一石二鸟,结果哪头都没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