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才想起来重生这回事。
果然不是梦吗,居然是现实。
郁九寒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真的死过一次了啊。虽然无痛重生到几年前,按理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还算赚到了,但就是很失落。
坐了一会自己哄自己,郁九寒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郁九寒不敢确信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学姐真的送她来酒店休息了,还是她自己来了后做梦臆想的学姐,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查消费记录。
昨晚第二场酒吧的酒水钱没有扣费,也没有打车和订酒店的记录。
是真的,学姐真的送她来酒店了。
郁九寒倒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学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看不下去她一个人喝醉了酒,帮她付钱还送她住酒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郁九寒感动得眼泪汪汪。
她迅速把所有的密码换成这间屋子的房间号,并且把酒店的位置记了下来。
等她从祖母那套到零花钱,就要把这间房间常年包下来留做纪念,呜呜呜学姐。
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郁九寒准备回公寓再睡个回笼觉。
至于学校,她都上过一遍学了才不想上第二遍。当初为了和学姐考上同一所大学她扒了层皮才提高了成绩,现在再也不想学习了。
学姐今天上午倒是有课,可惜自己睡过去了。晚上学姐好像有节晚课,她可以去学校制造偶遇。
中间这段时间,就用来思索怎么联系祖母套钱,还有怎么给易书南那家伙点教训。
真是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关上房间的门,郁九寒最后满怀爱意地看了一眼房间号,沿着走廊准备离开酒店。
路过走廊的公共休息区时,她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哇,好巧啊小姐,您怎么也在这。”
郁九寒眉毛一横,不耐烦地抱手胸前,回头道:“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为什么?诶?”白凛果冲她友好地一笑,“怎么这么问,难道我不可以住酒店吗?”
“别把我当傻瓜,什么巧合巧合我才不信。”一屁股坐在白凛果的椅子对面,郁九寒翘起腿,“你到底是什么人,缠上我是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啊小姐,我可不是坏人。”
郁九寒白眼一掀。
“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哦,您不愿意的话,做仆人、下属,还是狗腿子都可以啊,您喜欢哪个称呼呢?别对我脸色这么差嘛,昨天的考察里您不是说我还算合格吗?”
郁九寒是这么说过,但她最擅长翻脸不认人。
她昨天觉得白凛果替她骂的那几句人舒心,就愿意让白凛果跟在身边当尾巴。但是在医院她突然看白凛果不顺眼,就想让这家伙赶紧滚蛋。
“制定标准的是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说你不合格,赶紧滚,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
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郁九寒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白凛果友好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但她嘴角还是勾起的,变得意义不明起来。
“不要说得那么冷酷嘛,真要算起来,我还是您的远房亲戚呢。”
远房亲戚?郁九寒眉头一紧,没再开口赶人。
“我不记得有你这号亲戚。”
“要么说是远房呢,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白凛果眯起了眼睛,“您是被小姨抚养长大的对吗,从来没有见过更长一辈的亲戚。”
郁九寒还是皱着眉头,似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经大概猜到了白凛果要说什么,心中不禁隐秘地期待起来。
“您的祖母其实是南方赫赫有名的商业巨鳄,她膝下只有两个老来得子的女儿,您的母亲和小姨。”
“小姐,您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想着要怎么和祖母搭上线,有关系的人居然自己跑到跟前了。
但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照你这么说,我这位有钱的祖母不应该把我接回去好生照顾着吗?那么多钱呢?我可没见到一分钱。”
“当初您母亲和小姨跟祖母闹得厉害,老太太强硬了一辈子,哪能轻易就说原谅。小姐,隔辈疼隔辈疼说到底还是爱屋及乌,她还不一定原谅您母亲,自然不会把您接回去。”
这和郁九寒了解的真相完全一致。老太太没认亲之前这些家族绯闻是传不到外人耳朵里的,所以白凛果不可能是随便冒充她亲戚的路边阿猫阿狗。
有意思了,郁九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