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话,他以后都得在床上躺着了。
来小世界第一次任务,卒。
系统234急得眼泪直掉,它慌张得在空中转圈疯狂计算,但始终没好的解决方式只能松口,[那宿主你就动用妖力吧。]
“好嘞。”奚白一口应下。
234泪眼婆娑,清脆的童音哽咽的补充道,[真的只能再用这一次哦,以后都不能再用了。]
这话听着真耳熟。
但看234着急的模样,奚白决定假笑哄哄孩子,“好的好的,就这一次啊。”
系统234抽噎着退下,宛如一个监工,飘到在奚白身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是奚白被它这样盯着有些进行不下去。
灯塔水母一族的自体繁殖方式,使她们的生命不被历史长河裹挟,因此拥有最原始的生命序列,里面蕴藏着生物密码是长生的秘诀。
而生物密码需要通过亲密接触才能传递。
之前喂过的血里面蕴含的能量太少,要想成功传递生物密码,还需要灯塔水母的DNA,来自她的DNA。
她要阿附成为她的眷属,赐予他重生与繁衍殊荣。
奚白伸出所有的触手游走屋内的每一处,将门窗一处处钉死。
她居高临下得注视着床上意识全无的阿附,琥珀色的浅瞳深处泛起猩红的血雾。
她俯身掐住阿附修长的脖子,胸腹部伸出的触手悄悄探进了他身下的兽皮。
[宿主,你要干什么!]234惊得尖叫出声。
“嘘,我在救他。”奚白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说道,“接下来的事......少儿不宜,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啊。”
识海中伸出条条透明腕足,将系统丢出屋外。
解决完电灯泡,奚白掰开阿附的唇,俯首往里输入妖气。
妖气逐渐在阿附体内化为源源不断的生气,唤醒昏迷的他。
于一片朦胧中,阿附只觉得身上有数不清的游蛇,拖着身躯在他身上蜿蜒爬行。
冰凉的蛇身不时碾过月匈前的突起,爬行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口中有丝滑巧克力绸缎不停翻动舌面,他用尽力气推拒却换来对方更兴奋的纠缠。
“呜,呜……”时刻不停的侵扰终于令他浑浊的大脑清醒片刻,他睁开了混沌的眼睛,努力透过一层薄雾看清面前的一切。
他看到自己身上爬满了透明泛蓝的触手,就连整间屋子都被占据,所有的死角都盘踞着一根触手警惕的晃动。
而白,正无动于衷得伏在他身上,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在他意识到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后,后知后觉升起的委屈和不甘淹没了仅有的理智。
眼眶中滚动着炽热的暖流,在看清奚白时眨眼间就飞速滑下。
“白,你怎么才来?我好痛......”
“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他们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凭什么?”
阿附崩溃的哭喊,怨恨成为疯狂的底色。
奚白伏在他身上,冷漠的注视他崩溃的神情,冰冷的手掌抚上他的脸,抹去眼角的泪低声叹道,“是啊,你又做错了什么呢?”
“阿附,弱小是你的原罪。”她细细用手勾勒他清俊的眉眼,残忍的吐出这句话。
阿附眼中泪无声落得汹涌,他张口欲反驳却哑口无言,半晌扯出一抹悲凉不甘的苦笑。
“弱小?哈,哈哈,弱小?”笑着笑着他不堪现实的沉重慢慢蜷缩成一团,双手无助的缩在胸前微微握持仿若想抓住什么。
他口中呢喃着母亲,黑色的眼瞳逐渐染上沉郁的憎恨。
“白,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辛辣的憎恨从阿附身上散发出来,刺激的奚白口齿生津。
温顺柔软的小兔子最适合盐焗爆炒了。
她舔舔唇,突然没由来得升起几分兴致,她趁着系统不在悄悄诱惑道:“我可以给你力量,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呢?”
阿附恍然回神,抓住这根递到面前的救命稻草,“我什么都可以做。”
奚白饶有兴致得滑过他的喉结,触手悄然探入,“那……这里呢?”
阿附察觉,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升腾起可疑的红晕。
他羞涩得瞪一眼奚白,抬手圈住她的肩膀自觉抬月要:“你要你就来吧,还问什么。”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脱去身上仅蔽体的兽衣,对奚白身上挂着的衣物升起浓厚的兴趣,蠢蠢欲动。
“嗯?真的?”奚白看完阿附三秒脱衣,整个人跃跃欲试,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为下位者,他这个反应,是不是接受的太过迅速。
她迟疑的直起腰,深觉有诈。
“怎么了?”阿附眼见她要抽身离去,似有反悔的念头,立马欺身上前缠住询问。
奚白察觉怀里多出来的重量,愣神片刻,还是伸手抱住。
不是……不太对吧。
她看中的猎物未免太主动了些……
“白,这些是什么?”阿附抓起一根在身上游离的触手询问道。
“我的触手,害怕吗?”奚白将她的触手们递到阿附面前,或蜷曲或舒展向他展示。
“是你,我就不怕……”阿附仿佛是为了证明,握住一根凑到他面前的触手抱在怀中,却惊讶于它果冻般的触感。
盯着眼前触手近乎透明的质地,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发出几声诡异的低笑。
这声笑来的莫名其妙,激得奚白脊背发凉,顿觉不妙,正想解救在他手中的触手,却猝不及防被他躲过。
他小心瞥一眼奚白,发现她没注意,低头迅速轻嘬一口。他品尝珍馐似的砸吧砸吧嘴,却遗憾的发现触手本身并不是像果冻一般甘甜。
骤然遇到的袭击,通过触手灵敏的传感传到奚白的身上,引起她产生一阵未知的颤栗。
灯塔水母天生就喜欢呆在温热的封闭巢穴。
而此刻,她就像是回到母亲孕育的温床内,顺着温暖的洋流上下起伏。
奚白难得失神片刻。
阿附抓住几根触手随手丢开,没一会儿触手就找到更好的归宿,却被紧闭的门牢牢关在洞外。
它们着急的在原地钻营,却始终郁郁不得其法。
终于,经过不懈的挖掘,门周围的泥土被耙松了些,打开门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呜!”
察觉到异动,阿附皱眉发出惊呼。
却又在意识到是白后,眼含期待的渐渐放松。
“白,亲亲我好不好?”他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口中深吸气抵抗袭来的一阵又一阵怪异感。
明明身上所有的痛苦皆来源于奚白,他却甘之如饴,心甘情愿低敛着眉祈求她的垂怜。
“如你所愿。”
奚白俯身,从口中渡过妖气减缓他的痛苦。
“放轻松,交给我吧。”奚白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
云消雨散,奚白捞起床畔昏睡的阿附,在他眉心处输入一股妖力。
温暖的力量逐渐游走在阿附全身,缓解他酸软的疲累。
他昏昏沉沉从迷蒙中醒来,睁开那双水润的小鹿眼,清凌凌的紧盯着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