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塞纸条的时候还敲门了。”突然想到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女孩不服气地开口怼回去。
“我怎么没听到?”顾星俞凶巴巴地开口。
“估计是你当时在跟余生姐吵架。”齐煜从门外接过话:“你俩吵架的声音盖过了敲门声。”
“闭嘴!”失了底气的顾星俞别过脸:“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那我们吃了水果的现在该怎么办?”余生问起了正事。
女孩悄悄凑过来:“其实剧本里这水果含有安眠成分,你们吃了水果现在应该属于熟睡阶段,所以我只能带没吃水果的这几位走。”
“总不能真给你们下药,所以你们现在找个地方躺着装睡吧,方便后期剪辑。”
“哦。”
听懂了的顾星俞非常自然的找了个沙发躺下,只要不是自己单线任务就好。
余生的眼刀狠狠剜了顾星俞无数遍,最后被迫接受了现实。
“行吧,那你把季方知他们带走吧,我跟顾星俞留下来。”
“这位帅哥也要被留下哦。”女孩眨了眨眼。
“啊?”余生惊诧地看向季方知:“你什么时候吃水果了?”
季方知扭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
门被合上,齐煜和安夏在外边傻了眼,合着到最后他俩才是那个分支任务?
余生闭上眼睛靠在椅子旁装睡,安静的空间里她能感受到季方知的呼吸就在身边,不过几米。
在得知吃了水果后要单独做任务时,内心毫无防备的“咯噔”一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像海水一样瞬间淹死了所有想法,脑子里只有一道声音:完了。
抵触这里,尽管知道这只是个综艺节目临时搭的景。
当年的她无数次被折磨的想要去死,在脚迈出高楼的一瞬间,那个心底模糊掉的影子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怕什么?忍耐是最没有用的办法。”
脚收回原地,温柔的声音遮去了所有风雨:“不要害怕啦。”
在她终于逃离了地狱后,模糊掉的影子渐渐清晰,并成为了现在就在身边的现实。
“啪嗒——”
落锁的声音让余生刚放松下去的神经瞬间紧绷。
“怎么就三个?”
“其他两个呢?”
“不,不知道。”
“算了,先把他们三个弄走,小王你现在去调监控看另外两个人去了哪。”
“好的,李医生。”
余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抬起来放到了担架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落回了一张软软的,像是在床上。
“先把他们放在这儿,我去准备手术用的东西。”
“记得给他们来一针镇定剂,免得药效过了让他们醒来后跑了。”
“好的。”
脚步声渐渐远去,余生听着另一个人站在原地,停留了几分钟后什么也没做拉开门走了。
嗯?
不给他们打镇定剂吗?
“咱们快跑。”顾星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那群人要给咱做手术。”
余生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不大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昏暗的光照出来三张病床,还有光秃秃的墙壁。
“先看看怎么出去。”季方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门果然也被锁上了。”
“帮我解一下绳子,自己弄不开。”余生双手被反捆在身后,手腕磨疼了也没给弄松,不知道季方知是怎么解的这么快。
听到求救的季方知放下了手里的锁,走到余生床边,一只手扶着手腕,另一只手灵活地解着捆的扎实的麻绳。
马上快要解开时,季方知又反绕了一圈,个人情绪非常明显地表流出来:“求我。”
余生难以置信地回头望着季方知,黑亮的瞳孔带着挑衅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求求你~”余生毫不扭捏地拉长语调,大大方方。
季方知别开脸,干脆利落地解开绳子,耳尖悄悄爬上一丝红晕。怎么感觉自己被人当小孩哄了呢?
“你俩聊什么呢,快想想咱们该怎么出去。”顾星俞靠在门边:“我可不想被拖上手术台。”
“砸开。”季方知开玩笑地说。
话音刚落,就看到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锤子的余生动作干脆利落,抡着锤子就要往门把手上砸。
“喂喂喂!”顾星俞大惊失色:“这玩意儿砸坏了可能是要赔钱的。”
“都给锤子了,不就是让砸的吗?”
季方知从余生手里夺下锤子:“这个锤子可能只是个意外,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