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始终不愿去找他,而那个莫名其妙的“你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离正确的出口时机越来越远。
我又开始头痛。头痛欲裂的时候,突然想起四代目给我的晋升评语。直觉一向很好,自欺欺人的技能却功高一筹。
那么。红问我。你累吗?
我已经放手了,回不回来是他的事。
或许他和你一样。
什么?
在自欺欺人这件事上,你和卡卡西简直是棋逢对手。
我和他之间,不见得还有下一盘棋局。我铁了心不准备去想他,难道他也是吗?
她叹了一口气,帮我满上酒杯。有可能哦。
为什么我一直和红是朋友呢?如今我想明白了。
除了她确实理解我、关心我之外,我还在红身上看到了正常人的感情。这是我欠缺了二十多年的东西。几年后我站在卡卡西的学生身边,听说他们把日向宁次称为天才。但所有经历过战争的担当上忍都知道,他的模样,全然不是。
天才是很少见的,也完全不能和“实力高强”等价。天才是在关窍上都如鱼得水,是不论人如何描述夸耀也抓不住他轻巧的吉光片羽,是怎样愤懑也不会有那孩子如此艰涩苦痛的前半生。卡卡西的少年时期确实一帆风顺。在旗木朔茂的事发生前,他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他怎么会和他竟然能。好痛苦好茫然,我站在打出血痕的假人身前拨开一片惆怅和令人胆寒的天赋去看,竟然是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脸。
越过很多很多地方后我终于对着追不上的山后夕阳醒悟,那是对一切了如指掌,甚至脱开控制后也没什么好怕的底气。
这一代里,没有和当年的卡卡西相像的孩子。
战斗结束后,红告诉了我她每天早出晚归的理由。她拜托了阿斯玛对自己进行特训。
我们躺在地上,凉风习习,有很好的治愈功效。听她这么说,我很好奇。你要做什么?
成为上忍。
我这才反应过来,夕日红确实没有参加过上忍考核。也就是说,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中忍。我想到这些,脱口而出的话是你早就有上忍水平了。
我不是在嘲讽你哦,梅见。但是,我的目标是担当上忍。
相比精英上忍来说,更麻烦的工作么......我撇嘴道。我这个上忍确实很有水分没错,但管教小孩,应该绰绰有余吧?
这可不一定。她舒展身体,白瓷般的皮肤在阳光下被晒成半透明。这几年的孩子都很厉害。
啊......怪不得是阿斯玛。
哈哈哈,你明白了?
他明年就要开始带学生了吧。对了,一、二......我稍微回忆了一下。为防止计算错误,又将数字念出声来。
你在数什么?
四代的孩子,已经毕业了吗?
红摇了摇头。还没有。
我哦了一声,突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红,今年的考核在什么时候?如果要成为担当上忍的话,需要做什么?
梅见!这次换她被惊讶。难道,你也想吗?
是的。
红欲盖弥彰地微笑了一下。今年的报名时间已经过了。还有,我看到了卡卡西哦。
才不是为了和卡卡西成为同事!我举起手指,欲盖弥彰地晃了晃。是为了四代——我欠了四代好大一个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