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比寿这个闷骚的家伙,每次意图表白都骗我来派对玩,结果到了才知道只是小型的朋友聚会,而且我多半都和在场的男人们不熟。幻术里的场景就是他过十八岁生日,在结束后问我愿不愿意约会啊之类的没有技术含量的话。我说我才不要和中忍约会,你继续努力吧。
现在想想,我说那些话的样子实在太人渣了。
但我赢了。
结果给我迎头一棒的打击是我政审没过,努力了这么久,居然在最后一关被刷了下来。我听闻此消息后无比暴怒,不仅仅因为惠比寿走狗屎运般地补位通过,还因为这一年努力付诸东流的强烈怨念。
红一得空就被我抓到公寓顶层的阳台大发牢骚。这栋楼是两头半圆的长条状,我们站在围着弧形栏杆的凉亭里捏着文件,情形好像和之前的每次考试放榜一模一样。“我真是不明白,体术A,忍术B+,策略和判断A,你说,为什么三代不让我去教小孩?嗯?”
“等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有,三代管的是暗部和考官,不管担当上忍资格的审核。”红挣脱开我的铁爪,拿着我被驳回的资料书一页一页看过去,终于在倒数第三页看到了拒绝理由和建议。
“哦,原来在这里。”我很不好意思。因为拿回文件的时候,只根据经验粗略看了下前三页和最后一页。
红看起来有点尴尬,飞快地把纸页转到了我的方向。
因私生活混乱,建议重修一年。鉴于申请人已有上忍资格,可加入中忍考试的后勤组。如果表现优秀,给予通过考虑。
我沉下脸,突然想到什么。“卡卡西呢,他通过了吗?”
怎么可能没有通过呢?
我感觉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但红只是静静站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她对我惯用的安慰动作。“不用急。看文件的意思,是怕你惹了众怒,不得不放缓一年。”
唉,唉。其实,我也知道这点。
打开公寓门的时候我差点被灰尘呛死。啊,原来已经一年没回家了。我迟钝地感到红或许给了我太多容忍和帮助——至少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于是更加对自己要离开美丽贤惠会准备菜单做饭的红这回事感到悲伤。阿斯玛,我会时刻盯着你的......等等,是错觉吗?为什么那个卡卡西站在我家的客厅中央?
他抬起那只死鱼般的眼睛,我错愕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不然他为什么盯着我的脸看了快要五分钟?我的妈呀,你想问我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认为我有罪呢那就快快罚我,我不解释,因为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连你希望我说什么话也一知半解。要是一顿皮肉之苦可以让故事就此翻篇,那你就实刑吧。我接受了,我告解了,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
卡卡西掀开沙发上的防尘罩,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真是多看一眼都要呕吐至天崩地裂。我这几个月——“是不是......”在做什么——“你?”你心里有数!
我上前一步,表情已经狰狞了。
“是不是你?”
他没有回答,我以为那个遥远的地方喜欢在死人身体里加香料的故事是假的,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了活生生的木乃伊。我的老天。我疯狂地操着苦无冲上前去,因为已经知道是他。卡卡西这个内心阴暗的小人居然出于对我丰富充实的性生活的嫉妒,毫无内疚之心地毁了我的跳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