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9
我中指夹烟,一截欲断不断的烟灰被轻轻抖在空果酱罐里,接着拿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冰镇过的香槟,整个人亢奋无比,一低头,发现杯子竟然空了:我在不知不觉间已把酒喝了个精光。
我进入暗部的申请居然秒过。这是谁又给我开了后门,还是我自与卡卡西在浴缸一战以来从此成名?呵呵。我被自己的内心戏逗笑。不管怎样,这是好事。
好像每次和卡卡西分手时我都会狂搞事业。上次骂完他之后神清气爽,被红拉去对战,然后就找到自己的目标了,立刻开始为担当上忍的资格备考;这次骂完他后,我决心加入暗部继续顺着止水暗示过的疑点查下去,就突然位列暗部候补,甚至拿到了第一个任务——
我用鼠标点了下刷新,电脑里立刻跳出一封新邮件:“任务001,守夜。详细信息等同伴通知。”
行吧,“等同伴通知”,我服了。
我关了电脑,指尖一点荧亮的火光渐近,差点烧了好不容易养好的指甲。
有句老话叫女人不原谅同一个男人第四次,概括一下大约是“事不过三”。这样马马虎虎算下来的话,卡卡西已经三振出局,不过我忘记从他那里拿回阳台钥匙,这可怎么办才好。
洗衣机“叮”的停了下来。我进了阳台开始晾衣服,贴身衣服用转盘收纳,上忍马甲用衣架随便一套再挂上去......几分钟后就一切就绪,我打了个哈欠,突然从件件将月光隔成六寸蛋糕的垂悬衣物间看到一只诡异的面具。“新人?”
听声音是女人,有点耳熟。
面具上有两粒黑洞洞充当眼目,鼻子和嘴巴的线条抽象又简练。仔细辨认后才发现面具是拟了森林鹿:形状短圆的鹿角、杏仁状的眼睛,以及草食动物小巧的吻部。
我接过森林鹿带来的那个面具,来不及辨认就不得不飞快地戴上。她耐心地等我把整个面具摸了个遍,才在我问出“没有固定器吗”的前一秒开口提醒道,“用查克拉吸附。”
我唯唯诺诺地照做。“......哦。”
然后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声音听着耳熟了:这不就是那个上次挥手放了我一马的暗部大姐吗!
天道好轮回,成队友了。
我憋屈地跟在她身后一跳一跳地赶往守夜地点,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我不是懒得剪头——好吧我是——那些末端开叉、发质粗糙的头发就这么海藻一样飞在风里,显得我招摇得很,迎风跑时的阻力也大。
就这,那大姐还嫌弃我。“这么慢?不是在简历上说自己以速度见长吗?”
“这不是为了保证您的绝对领导地位么。”我决定以这似乎刀子嘴豆腐心的姐为原点,逐渐打入暗部内部,“我一介新人,还要您以后多担待~”
她“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转过一栋水塔,突然有皎洁而明亮的月光直直照下。她面具后的齐肩短发被照亮,淡淡的灰紫里竟映出点洋兰的幽紫,密密铺了碧瓦的仿古建筑顶被舞台聚光灯般的月色打磨得发亮发滑,夜风吹过,撩起风铃声清脆一片。在我微愣之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木叶最大的对战场,编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