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轻笑,坐在她脚边的矮椅上,“在宫里的日子也不是全然不好吧,皇后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太子殿下还是护着公主的,我记得那次皇后娘娘责罚公主,那么厚的戒尺,殿下想都不想就将公主护在身后,可是皇后娘娘却更气了,连着太子殿下也一起打,最后还是太傅求情才作罢。”
李昭鱼叹了口气,她说:“是啊,太子哥哥待我很好,钦天监说我命中带煞,我出生后更是沈家倾覆,人人对我避之不及,皇后娘娘也厌恶我,只有他宅心仁厚,他定然可以做一个明君的。”
文竹垂首,“公主说太子殿下能他便能。”
李昭鱼摸着她的脸,“好了,这么夜了,去睡吧。”
文竹揉了揉眼睛,“可是大公子还没回来呢。”
想起贺浑,李昭鱼不再那样沉醉和伤感,哼了一声,“不管他,你先回去吧。”
文竹磨磨蹭蹭地就回去了。
李昭鱼用簪子拨着蜡烛,手撑着脸,柔黑的长发垂着,落在丝绸的雪白单衣上,眉眼如画,气色红润,叫人看上一眼也醉了似的。
她没有上榻,眼睛盯着烛火沉思,思绪飘着,一时间是在想李原,一时间想起皇后,又想起她母妃,她活了十几年,但是却越来越觉得好些事情恍若隔世一般。
蜡烛晃了一下。
李昭鱼转头。
“嗯····呜····贺···”
她被捏着下巴,贺浑的一双手那样大的力道,她完全无法反抗,但是被他弄痛了,就有一点怒意,推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些日子她打贺浑也是打的习惯了,贺浑全然不在意。
李昭鱼掩着唇,面上带着一点愠怒,“你发什么疯?”
其实她没有上榻就是在等贺浑的,这些日子两个人也和顺,在床榻之上更是,他最近很是温柔,李昭鱼也觉得有点趣味,只是不想他今日忽地这样子,叫人觉得奇怪。
李昭鱼瞪着他,贺浑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也不说话,沉默着。
剥她衣服,强硬地吻她,含咬着,很重,很凶狠,从来没有过的力道。
他力气极大,在床上的时候从来是收着力气的,只是今日实在是凶悍的过分了。
没有一点温存的意思,李昭鱼被按在桌上,桌上的烛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蜡烛灭了,屋内一时昏暗。
李昭鱼挣着,喊道:“贺浑!你干什么!”
贺浑不说话,还是扯她衣服,要把她伏在桌上,这李昭鱼断然不肯,气得眼泪都落下来。
李昭鱼咬他,咬出了血,贺浑闷哼,两双眼睛对视,贺浑看见了她的泪。
伸手抚掉,眼神终于有了一点清明,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他咬牙沉默着。
很重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昭鱼手都麻了,“你给我滚!”
头发都乱了,眼睛红着,恨不得在拿刀他身上戳几个洞。
贺浑把她拥在怀里,李昭鱼狠命地推着,但是不管她怎么打骂贺浑都还是要抱她,把她箍紧在怀中。
“我错了,别跟我生气。”
“我犯浑,你打我。”
李昭鱼被他这样沉的声音弄得一愣,她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贺浑埋在她脖颈中,蹭了蹭,“你心爱于我的,是不是?”
他把‘我’字咬的很重。
李昭鱼不知他到底发什么疯,可是刚刚闹了这样一阵,要她说心爱他?实在是太惯着他了吧。
她并不回答。
贺浑却在她的沉默中不敢再问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