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了?先前没个信儿的还以为你死了呢。”宿主非常好意思的表现出对系统上班摸鱼的鄙夷。
“我是猫科动物,猫科动物你懂不懂!”狸花很是有理有据的提出自己的种族属性以求自证清白。
“哦,不懂。”
“……”
“所以你叫我干什么。”
懒得现在跟系统解释一遍明明应该是系统要告知宿主的信息,林茜毫不留情的切断联系,留下狸花猫自己在原地发懵。
“行,了解了。”
“我跟你保证今晚肯定不会跑,毕竟你画还在我这里呢。”她随意拿起卷轴抖了抖,吓的对方一时间神色慌张起来。
“你也可以拿着画走。”
不知道在对方心里就这么一次逃跑就把自己标记为失信人员的林茜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回了句:“谁稀罕!”
这话说的不错,人在青山在,活的人总比薄薄的一片纸页好。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没有小心思多看看眼睛就知道了。
孟云泽确认林茜眼里除了“很困,想睡”没有其他对自己身心不友好的想法,自觉地转身出门。
听声音,应当是门也没再锁上。
林茜两步并三步的跑到门边,急于打开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不巧,一双靴子站在五步开外,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似乎又犯了什么病。
眼抽抽就去看医生!
“干嘛!人有三急懂不懂!”
“不懂建议去投胎,这辈子当畜生真是辛苦您嘞!”人是走了,嘴里的刀是一点没落的朝后面的人刺去。
脚步停都没停,直接朝茅房奔去。
对于出来后还能看见在外守着的孟云泽,林茜是真服了。
这算是讲清楚后都直接来也不藏着了是吧。
无情的将孟云泽关在门外,林茜舒舒服服的躺进被窝里。
安心睡觉去咯!
……
天光大亮。吃饱喝足后,林倩又将那幅画拿出来细细看过,竟真给她找着了一个地方。
女子的左手腕内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在整幅画里显得无关紧要。
毕竟画中人所带来的感受已远远超过这么小的一点,更何况大多数都直奔那脸而去,又有谁会仔细地注意着腕上一颗芝麻呢?
对于自己锋利敏锐的眼睛,林茜很是自豪,着急的朝青银喊着“快去把孟云泽叫来”,人却在原地手舞足蹈,很是欢欣。
由于昨天寻人的仗势,林茜的名字已经在京兆家喻户晓,极少人见过本人,见过的自然将知道的事情全都夸张的渲染一番再传出去。
书房内,孟云泽正和二皇子梦云治面对面的坐着。
“三弟昨天好生威风。”孟云治翘着腿,眼神带刺的看向孟云泽,明目张胆的傲气与鄙夷掩住眼底的嫉妒,“竟为了找两个女人就封锁城门,非仔细盘查不得进出,索性还是找找人了,若非没找到岂不是一天还不足够?”
“二哥夸张。”水流圆润有力,茶面未起丝毫波澜。
孟云泽倒满一杯茶水送至孟云治桌前,“事急从权罢了。”
孟云治没接,空留水汽在杯上升腾,对方的眼被模糊,看的并不清晰。
“哦,这么说外面传的那个叫林茜的女人还真是存在?”孟云治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自然,这是我此次去申民城的收获之一。”
不知道女子跟申民城有什么联系,孟云治不禁有些好奇,眼中恶意消退,倒是一副“你且说,我细细听着”的姿态。
“三弟此话怎讲?”
孟云泽呷了一口茶,将自己在申民城的经历说了个七七八八,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自然会藏着。
青银来到门前请人被墨雨给挡了下来,又折返回碧云间将墨雨的话一字不落的给林茜复述了一遍。
对于自己被揪着捏住的脸颊,青银并不觉得羞怯,她看着林茜一副被可爱到、稀罕得紧的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也高兴着林茜的高兴,只是没表现出来。
而这在林茜眼里倒是显得更为惹人爱怜,手里又是一阵动作。
等青银系好斗篷的结,林茜拿上画,带着小侍女就朝孟云泽的书房走去。
这次门外倒没站着两个侍卫拦着她。
心里对于之前的谎话让两个无辜的人受了惩罚感到抱歉,此时的自由让林茜倍感舒爽,默哀一次就当作是赎罪了。
墨雨尽心尽职的站在门外,林茜也没再上前一步,只是坐在围栏上等着人处理完事出来。
虽然是十二月,院内的花草绿植却依旧茂盛,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给人一种颠倒的混乱感。
花该是什么时节开就应该是在那个时节的人欣赏到,而不是用一些方法强留住,就像她手中的这幅画一样。
即使画工传神,画中人气韵犹在,找了她这么一个相似的人来做替代,但相似就是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林茜思绪随着视线游移着,有些疑惑又有些惋惜。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听着并不像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