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依旧清脆，可是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活力，反而像是在死气沉沉的墓地里敲击那些冰冷的墓碑。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斯内普，淡淡地说，“或许可以直接送他去噬魂之渊，免得引起争端。”

“这不符合规定。我已经查阅过他的过往，没理由把他扔去那里。”女孩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和男人的针锋相对。

“什么？”还在和詹姆较劲的小天狼星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孩和斯内普，“你说你查阅过……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女孩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话，“不要质疑死神的判断！”

“西弗勒斯……”莉莉轻轻呢喃了一声，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看到莉莉的笑容，斯内普心里好像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莉莉的信任和肯定而高兴，但他能真实地感受到这种心情。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斯内普瞥了身边的死神女孩一眼，暗自怀疑起来。

河边变得热闹了许多，人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朝斯内普和死神女孩这边看过来。

唐克斯身边的死神停住把玩记忆的手，缓缓地说，“可是如果你判断失误呢？不如交给仲裁者公开审判一次——”

“我说过了，”女孩面无表情地说，“他没有问题。”

“11，何必呢，为了一个新来的灵魂得罪8。再说了万一真出了问题，你也要上裁决之庭。”站在弗雷德旁边的另一个黑袍男人抱着双臂，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劝女孩。

“你要送我去吗？13。”女孩也换成了开玩笑的口吻。

被称作8的死神紧紧攥着手里的记忆，死死地盯着女孩。忽然他手一用力，记忆被捏成碎片在空中飘起来。

“不！”卢平绝望地叫出声。

斯内普漠然地看着，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

11瞥见了斯内普的小动作，于是伸出手将空中还没来得及溃散的记忆收拢过来。

“我不想去裁决之庭，也不想送你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唐克斯面前把记忆送回她的头脑里，“心能不能随便浪费，就算你不想还给她，也应该上交星光堡垒。就这么把它捏碎，你回去可没办法交代。”

“管好你自己！”8终于显露出了一点愤怒，“别忘了你只是11。”

“多谢提醒。”女孩勾了勾嘴角，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