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拉开，一个双目猩红，鼻子像蛇一样扁平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西弗勒斯，你竟然背叛我——”阴冷的声音透着杀意。

黑魔王！斯内普愣怔地看着眼前又高又瘦的男人。

“你竟敢——背叛我——”黑魔王的身躯似乎还在长高。他伸出一只手隔空抓住斯内普的脖子，轻易的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主——主人——”斯内普艰难地说，身体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直，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西弗勒斯？你也喜欢喝蜂蜜酒吗？”清脆的声音混杂进来，仿佛还带着一股清甜的酒香味。

斯内普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那个灰扑扑的街道。老房子的门依旧紧闭着，黑魔王消失了，但那个白裙女孩还在。

“我不用去霍格沃茨了。我已经毕业了……”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咦，你想起来啦？对，我们毕业了。”女孩笑眯眯地说。

“是我，不是我们。你没去过霍格沃茨，你是——11。”斯内普肯定地说。

女孩依旧灿烂地笑着，“你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是。”斯内普做了个深呼吸，“走吧，你说得对，我不该留在这儿。”说着他走到女孩身边，握住她伸出来的手。

一阵天旋地转，灰扑扑的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红色的天空。斯内普发现自己正躺在水边的碎石上，右手被奈特湿乎乎的舌头舔来舔去，而左手还紧紧握着11。

斯内普赶紧松开手，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奈特的鼻子。

11微微一笑，把斯内普的魔杖递给他，“喏，你的魔杖。”

斯内普赶紧拿回魔杖并且快速扫了一眼11。她还是那身黑袍子，不是刚刚见到的白色的裙子。斯内普疑惑地皱了皱眉，有些怀疑刚刚见到的是不是11。

“怎么了？”11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表情变化。

“你刚刚不是穿得白裙子吗？那是你，对吧？我幻觉里的那个女孩。”斯内普问。

“我确实在试图唤醒你，但没能突破你意识里那层自我保护的屏障。你大概学过什么魔法能防止别人篡改你的记忆。”11说。

“你的意思是，大脑封闭术在这也能起作用是吗？”斯内普追问道。

“我不知道大脑封闭术是什么，但是它刚刚确实起到作用了，我没能进入你的意识。”

“那我见到的那个白裙子女孩是谁？”斯内普警惕地问。

“唔，如果你觉得是我的话，那可能就是我。”11若有所思地说，“不过那应该只是我在你意识里的投影，是你给自己做得防御机制。比如你知道我穿黑袍，所以故意在意识里设计了一个白裙子的我。这样如果你见到我穿白裙子就会自然而然产生怀疑，进而审视所处的环境是真是假。这是你潜意识形成的一种很聪明的自我保护的办法。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拿我做防御机制。”11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很信任我吗？”

11专注的眼神让斯内普产生了一丝慌乱。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从刚刚的回忆里彻底走出来，心智还停留在少年阶段，所以才像个毛头小伙一样难以应对11的问题。他逃避似的环顾四周，生硬地换了一个话题，“那个——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