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过去，神无月星佑别提有多高兴了。

昨晚几乎就没怎么睡，除了做完该做的事，就是看着沈龙杳的睡颜傻笑，激动开心得毫无困意，想快点等到天亮和沈龙杳说话，更想问问自己有没有弄疼沈龙杳。

不过，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叔叔要早点过去商议营救行动的，再怎么也得办正事，于是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沈龙杳，好不容易挨到了协商结束，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回来见沈龙杳了。

霖是多明白的一个人，拖着不明白的山崎就走了，现在只剩下他和沈龙杳了，然而想了无数遍的腹稿，在见到沈龙杳的那一刻也全部作废，渣都不剩。

“……”好在沈龙杳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尊石雕，眼珠都不动一下的。

沉默了许久，神无月星佑终于忍不住了：“你还好吗？”然后在心里暗骂自己蠢，这叫什么话？

沈龙杳其实腰疼，又喝了太多酒，脑子里也混沌不堪，基本想不起来昨晚的细节了，只依稀地记得越到后面，神无月星佑是不像刚开始那么温柔了，各种激烈，他被折腾得老腰难保。

刚刚霖在的时候，他还扶着点腰，现在只能扶着桌子以装作没事，又低着头，不想被神无月星佑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不满意，还是弄疼他了？神无月星佑心里忐忑不安。

昨晚房间里太黑，他们两个又都太着急，他倒是想克制的，也要能做到才行，况且，就算再克制，他也不敢保证绝对没有伤到沈龙杳：“你不舒服吗？”

“呃……没、没有。”沈龙杳结结巴巴地说。

神无月星佑硬着头皮问：“昨晚……你——”

沈龙杳像打地鼠游戏里的地鼠似的，触发到机关就猛地蹿了起来：“我我我！我听霖说你有事需要我帮忙！正事要紧！”

神无月星佑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点头：“那现在去会议厅？”

沈龙杳如临大赦：“我、我换件衣服就去。”

神无月星佑笑道：“好，我等你。”

“不、不用，你先去，我……我换衣服。”沈龙杳随即想到，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经被看遍摸遍，甚至都给亲遍了，还在意区区换换衣服？

神无月星佑也想到了这个，双方同时抬起头，正好对视了一眼，又都马上转移开视线。

原来是在害羞吗？这个反应，好像是的。想到昨晚的事，神无月星佑也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不等回应就出去了，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啧……”沈龙杳扶额，脸上和被开水烫了没两样。他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为早上醒来的时候腰疼不说，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昨天晚上……他的确是喝醉了，可是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也没有醉到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地步，真正醉成烂泥的人，大概是没办法清醒地回想起来发生过什么的，也没办法有正常且激烈的生理反应。

他记得自己昨晚……很主动很配合，还很快乐，那种身心都愉悦到极致的感受，他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了。

而且那个吻……沈龙杳捂住嘴。他心里很清楚，那个吻是完全清醒的，酒精只是让他更加不管不顾而已，是他先主动的，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是他放纵了自己一次。

然后，神无月星佑就真的上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甚至还能想起来昨晚做的时候，神无月星佑一边亲他，一边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zero……你真好看。”

——“我好想你。”

——“我喜欢你。”

他当时怎么回应的？不顾一切地抱着神无月星佑，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出去，享受着被爱和占有的感觉。

“……”想着想着，沈龙杳感觉血气上涌，无地自容。

果然，酒精害人不浅。

他的理智直到现在都还在抵抗，没有别的原因，更不关神无月星佑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