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但仁王已经在心里默认了她会一起出游这件事,这让他心情愉悦充满期待,顺带着精力也充沛了许多,明明平时在俱乐部也要打球训练,回来还要负责家务准备晚饭,可每次云雨,七月都觉得这人其实不会累。就仿佛潮水一浪浪持续将她推向顶端,她的轻吟接连不断,肌肤紧贴而火热,做的久了,就连双腿都有些发软。
“雅治,你都不会累的吗?”这些天因为没什么案件,所以七月总能准时下班回家,他们难得的过了几次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但这也让她内心有了一丝怀疑,虽然仁王现在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每天这么玩,她真怕他第二天会脚下一软。
“我其实还想再待久一点。”抽离出来简单擦了擦,仁王将东西用纸巾包好丢弃,然后侧躺回她身边。
“那你打球的时候腿软可不能怪我。”
“都算我自己的。”将被单拉过覆在七月身上,仁王照着嘴唇亲了一口,然后起身。“我先去洗。”
裹着被单坐起,浴室传来水声,七月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刚才似乎是震了震的,但她实在无暇顾及,不过现在倒是有空看了。屏幕刚刚解锁,信息还没看完,宫本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七月的指尖顿了下,犹豫了一秒按下了接听。“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你想干嘛?”她揉了揉发酸的腿部,被仁王折腾的气现在正好可以发在宫本这里。
“啊……我打扰你了吗?”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不满情绪,宫本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觉得呢?我今天又不值班,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也应该先联系田中。”
“啊哈哈,抱歉抱歉,不过反正都打扰了,你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吧。”宫本站在一处宅邸内,身后来往着不少人,一个深蓝发色的俊美男人站在连接庭院的落地窗边,静静地等他打完电话。“我是送小南回家后碰巧遇见这事的,倒也不是命案。本来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从这家翻墙出去,以为是入室盗窃,然后又碰到了主人家回来,建议其清点家中财物时,发现家中被翻乱,客厅茶几上用红色记号笔写了‘下次要一条命’这几个字。”
“那既然是你一时热心发现的案件,你不是应该负责一力解决吗?打给我干什么?”七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表明身份后,主人家说自己认识你。”
“认识我?是谁?”七月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幸村精市。”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来。”这倒真是让人意外,迅速将手机丢掉,七月直冲浴室而去。
仁王此刻正在清洗自己,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七月吓了一跳,她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了一边,直接站在了淋浴喷头下。“七月,你这是干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仁王还是按了几泵洗发露,帮她搓洗已经打湿的头发。
“我要出去一趟。”
“案子?但你今晚不是休息吗?”
“你大舅哥热心肠,大晚上给我揽了个活。”用浴球打好绵密泡沫,七月一边清洗着自己一边说道。“幸村收了个死亡威胁,我得去看一下。”
“幸村?那我也去吧。”
“都是警察呢,你不方便进去,在家等我就好了,放心吧,从凉介的语气判断,幸村现在没事。”
“啊,也是,而且幸村现在住在麻布,真田应该也会去吧。”
“是,所以别太担心。”
快速洗完,她带着一路水渍站到浴室镜前,在身上裹上浴袍,开了吹风机吹头发。仁王也快速洗了洗,擦干后出去同步收拾东西,七月虽说让他在家等着,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帮点什么,比如做个司机什么的,所以当七月换好衣服时,仁王已经发了车在等了。
“还是去?”七月挑了挑眉。
“晚上刚折腾了你这么久,该让你也休息一下,所以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没正形。”轻咳两声,七月默默揉了揉还发酸的腿部坐进了副驾驶位。
大学毕业前,幸村就从神奈川搬到了东京,他们夫妻二人如今都有自己的繁荣事业,再加上有家中资金支持,在麻布购房自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事发的这天晚上,两人带着女儿刚从神奈川回来,现在孩子已经睡下,但家里的调查工作仍在继续,七月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仁王坐在车里等她,摸了证件进门,她能看到幸村抱着手站在落地窗边,穿着制服的真田在一旁和他说话。
“幸村。”出声叫人,成功唤回两人注意力,因为许久没正经见过,所以对于七月如今的模样幸村还是有些惊奇的,不同于宣传片里精修的精英模样,线下的七月有些贴近生活的真实感,是一看就觉得很靠谱的样子。
“因为这种事劳烦你,还真是糟糕的再会呢。”扯了扯嘴角,幸村有些笑不出来。
“先不说这个,我们先把事情解决掉。”将手套戴好,打住无意义的寒暄,七月自觉的直奔主题。
人身威胁虽然也是搜一的事,但不一定是三系的事,更何况她晚上都不是夜班,可因为和幸村是朋友,再怎么麻烦,七月都觉得自己应该插上一手,与真田点头打过招呼,回过头,她看到茶几上大大的红色字体。
“好像,是知道幸村不在家才进来的吧。”
“是,主卧的落地窗被砸坏了,房间里也翻得乱七八糟,但比起被破坏的物品,我更在乎的是它留下的这句话。”
“物品有丢失吗?”
“有,丢了一部分的全家福照片。”
“哪一部分?”
“每张照片上属于千织的那一部分,她的脑袋被整个剪掉了,我们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看到有火烧过的痕迹,我想,那可能就是。”回想起最初看到的场景,幸村还是有些心惊,这可是他最不愿见的画面。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如今的幸村十分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但独独被抹去的妻子的部分让他又回想起那段时光,他心里难受非常。
“看起来这个人威胁的并不是你啊。”一个人的行为总是容易暴露它的真实心理,如果被抹去的都是固定的人物,那针对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幸村有什么头绪吗?关于谁这么恨千织。”
“以千织对人的态度来讲,我想不出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这么招人恨。”
“或许是情敌?”
幸村摇了摇头。
他们结婚都快八年了,既不是初谈恋爱,也不是隐婚状态,这如果还是因为情敌,那未免有些夸张,但被剪坏的照片似乎也在暗示这一缘由,所以她真的又要因为他受到伤害吗?
想到这,幸村愈发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