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星亭?还是夜步舟?
为什么有胆子走正门?
“婳儿,本宫来了。你在沐浴,怎么不叫侍女服侍?”
夜明厉声音响起那刻,楼婳的身子战栗几分,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颤:“殿下,臣妾想要自己洗……”说着,她撩拨一下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美人沐浴,水波敛艳,肌肤透雪。
这一幕,夜明厉倒是好久没看了。
哎呀,这燥热的身躯还是需要解决的。
夜明厉俯身瞧了过去,在楼婳耳畔亲昵道:“爱妃如今三个月了,不如……”
“殿下胎儿还不稳,会没的,还是要注意些。”楼婳推脱,她身上全是夜星亭留下的痕迹,若是被夜明厉看到,她就死定了。
“本宫会温柔的,绝对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夜明厉揉上楼婳肩膀,“婳儿,这些时日,你不想念本宫吗?”
“殿下,孩子为重,臣妾也是思念殿下,但是为了孩子,殿下万万不可,至少要再一个月,再过几日。”楼婳咬着唇,思虑着应对之策:“这两日臣妾都见红了。”
夜明厉如临大敌,焦虑万分:“什么!还有此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本宫,快去请宫里太医。”是他初为人父,不懂禁忌,应该要在这里留个稳婆女医,护在楼婳身边的。
“殿下,殿下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太医,臣妾的身体臣妾自己知道。”楼婳暗道不妙,想要拦下夜明厉,但他此刻想要抱她出浴桶,只得谎上加谎:“殿下,臣妾还想要洗,殿下,臣妾真的没事,您回去吧。”
夜明厉不是傻子,听出来对方是在搪塞,沉下脸色来,“楼婳,你在隐瞒什么?”
楼婳撩起一缕头发,“这怎么会呢?殿下没事,只是臣妾想要多洗一会儿。”
“本宫陪你一起洗,可好啊?”
夜明厉抚上楼婳的脸庞,“婳儿,本宫可好久没有……”
“呀,您不要闹了,一起洗的话会伤到孩子的,臣妾真的。”楼婳手指点上夜明厉,扯上夜明厉的衣角,幽怨道:“您要为了孩子着想。殿下,实在难受,不如去找那欢妹妹。”
“唉,得妻如你,实在是幸事啊。”
不能被楼婳知道,欢姬已经死了。否则的话,动了胎气,真伤了孩子就得不偿失了。
“婳儿,本宫有要事,先行离开,让侍女进来伺候,若是伺候不好,就解决了。”
“是,殿下。”
夜明厉丽后,楼婳这才匆匆起身,穿好衣服,抚上那凸起的小腹,心底更沉。
不知道能瞒多久,若是被他知晓,恐怕真的要……
她要尽快布局,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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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小屋内,灯光未点。
风可雪脸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揭开,一圈一圈落到地上。
不多时,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蛋,甚至看不出男女。
巫簪柳见此,欣慰地摸上了她的脸庞,“雪儿,我的雪儿,让为娘好好抱抱。”
“母亲。雪儿也想你,哥哥父亲怎么样了?”风可雪楼上巫簪柳,将许久的思念都换做拥抱。
“都很好,你放心,都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着,就是夜酒樽那孩子。唉……”巫簪柳叹了一声,当初是看上这孩子实诚,才选了他,未曾想还会有这一处事情。
这夜明厉真当是狠觉,她必须要想出法子,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风可雪知道夜酒樽被贬谪了,他被众多大臣参了,还诬陷他在寻求巫蛊之术,企图死而复生太子妃,堂堂太子又失国威。
皇帝最讨厌这种事情,当即就把贬为庶民,但是留个房子给他,取缔了身份,没抄家,还是心疼自己这荒唐的大儿子。
“母亲,我的身体还需要吗?”风可雪的毒体不稳定,她可不想要再度忍受前世那样的痛苦。
“嗯,他是你的药。”
巫簪柳点头,手指盘上风可雪的一缕头发:“但也不一定非得是他,重新孕养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夜步舟凑了上来,点点自己,迫切询问,“伯母,你看我行不?”
巫簪柳打趣道:“需要纯阳之时的童子。你是吗?”
夜步舟吃瘪,无奈摇头,他还真不是,还真的是便宜了那废物大哥。
风可雪握上巫簪柳的手,眼底带上一丝祈求:“母亲多教我些医术吧。我需要提升自己,那拳脚功夫我真的不能学吗?”
“是母亲对不起你,儿时没顾好,害你染了大病,导致经脉堵塞,想要疏通,得要蛮卢时光草。这东西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但母亲一定会想把办法治好你的。”巫簪柳眼底漫上一层泪意,都是她不好,是她误了雪儿,把她害成这个样子。
风可雪握上巫簪柳,“母亲,无需难过,这都是雪儿的命,雪儿会自己解决的。”
“爹爹可有……”
又说了些家常话,母女聊得畅快,一番下来,险些天明,在夜步舟的催促下,风可雪这才同意将人送回去。
两人离开后,风可雪坐在铜镜前端详着易容后的脸,果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换上提前准备好的男装,风可雪又取了一把长笛,正要准备出门时,又被赶回来的夜步舟拦了下来。
“雪儿,你要出去?”
“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