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姜钰雪不敢置信地听着他说的话,撅起屁股抬头唤道:“殿下——殿下——!!!”
裴敛没有理她,阔步走到门口,一把打开房门,踏了出去。
姜钰雪扭了扭身子,从里面抽出其中一只手臂,尔后推了推那榻褥整个人游了出来。
见人要走了,她也顾不上穿好衣服,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就在那人踏出房门那一刻,用力一跳,哐的一下压到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抬手捧起他的脸亲上去。
裴敛怎么都没想到她竟还没放弃,整个人没来得及躲闪,柔软的触感碰上了他的唇角,“啵”的一声,被轻轻地啄了一下。
虽没有正正亲到唇,但嘴角也是可以的!
姜钰雪得逞,欢天喜地地从他背上下来,又猛地将他往前推了出去。尔后飞快地锁上门,把他关在了门外。
晃过神时,裴敛已被对方赶了出去,诧异地愣住原地。
“姜钰雪……!”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隔着门朝里面的人斥道。
里头的人捏着嗓子,回道:“姜钰雪不在!”
裴敛气笑地冷哼几声,不想再多同她计较,转身走出了小院。
守在院门的侍女在看见他时,脸上骤然生出惊异之色,忙低下头,耳尖发红。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侍女同样如此。
裴敛狐疑,路过鱼塘时顺手照了照水面,发现被她吻过的唇角上,竟是留下了粉色的口脂唇印。
他面色一怔,抬头用衣袖擦去,沉着脸快步往自己院里走。
姜钰雪这边累出了一身冷汗,虽没有完全的胜利,但也成功亲到了他一点,开开心心地唤人给她打水沐浴,洗去身上的汗。
而裴敛这一侧,明明已经擦去了唇印,一路上依旧是遭遇着下人们诧异的眼神。
他没多想,只当是因为他此时确实没什么好心情,叫下人们觉察了而已。
一直待他回到寝屋,让洛十一唤人给他打水沐浴时,就连洛十一都没有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脸上有东西?”裴敛见洛十一的神色,问道。
洛十一识相地摇了摇头,回道:“并、并未,小的只是见殿下从侧妃的院子里出来,有些新奇罢了。是小的逾越了。”
裴敛叹了声气,没再理会,将下人都屏退后,自己卸了衣服准备沐浴。
然而,却是在卸下腰带的一瞬,一抹红印入眼中。
裴敛一怔,仔细一看,那是件锈了鸳鸯的赤色小衣,与他的腰带纠缠在一起,小小一件,被缠得皱巴巴的。
他方才,竟就是在腰间挂着这么一件小衣,一路从她的院子里回到自己院中。
裴敛抓着浴桶的边缘,无奈地深深叹出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小衣,舔了舔唇瓣,目光闪烁:
“怎么又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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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雪被禁足了好几日,用膳什么的也只在自己院中。
新月见她被罚,愁得给她出谋划策,让她之后好修复修复关系。
姜钰雪倒不觉得禁足有什么,除了不能出院子外,也没什么不同,反正她平日里也出不了王府。
更何况,这几日她都不需要一大早的就去用膳了。
实在是美哉美哉。
“侧妃。”
姜钰雪正和新月聊着,门外忽的传来管事的声音。新月忙去开了门,将人带了进来。
“侧妃,劳烦收拾一下,准备两个时辰后出府。”管事说道。
“啊?”姜钰雪疑惑道,“可是我不是被禁足了么?怎能出去呢?”
她眉心一跳,心虚道:“难、难道是……要赶我走?”
“不是。”管事摇了摇头,解释道,“后日是世子生母,也就是端王妃的祭日,按照规矩,应当是由正妃陪同殿下一并去的。”
“但,如您所见,殿下尚未继位,目前只有您这么一个侧妃。”
“老奴同殿下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带姜侧妃一并去了。”
说着,老管事给姜钰雪使了个眼色。
“还请侧妃快些准备。”
就这样,新月和几个侍女忙前忙后地给她修整了一番,又收拾了些路上要带的东西,就这么一齐出了府。
载人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裴敛已经在车厢中候着。
姜钰雪连着几日没见过他了,今日这一见,竟还有些紧张。
希望他已经消气了……
姜钰雪走进车厢,一眼便看到靠在窗边闭目养神的裴敛。
看上去还是同往常一样,沉默不语,不怎么搭理人。
“殿下……”姜钰雪悄悄唤了声,捋了捋裙摆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她正打算将自己这边的车窗打开一些,便听到他冷冷令道:“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