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过他家里。”
“陈总,出什么事了吗?”
陈近南没应便挂了电话。
他要疯了。
怎么办?
李安安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安宝。
黑色宾利犹如黑夜的鬼魅闪电般穿过灯光璀璨的长街,不到五分钟,戴弦仁发了手机定位。
陈近南一个急甩尾,方向盘右打死,快速换了方向,利箭一般驶入一条看不到头的长街。
一路上,他内心的魔鬼几次想要冲破出身体,脑海里一想到覃亦泽那张可怖的脸,他浑身的暴力因子都在战栗,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李安安无力地感受着男人那双在她身上游走手掌,他徐徐为之,慢慢地凌迟着她,一边抚摸着一边观察者她小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今天的覃亦泽没有戴眼睛,两人靠近时,李安安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赤红的双眸透露着无边情欲,一点一点蔓延到指尖,化为在她身上犹如一点一点刺痛肌肤的刀片。
“为什么?”
李安安无力地躲避着他的碰触,问出来她一直以来的疑问。
男人俯身看她,收回手臂指尖覆上她柔软唇瓣,殷红水润,随着她的害怕在颤抖,看着魅惑急了,“想尝尝这里的味道。”
唇瓣被男人粗糙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李安安的心里防线接近崩溃,覃亦泽耐着性子凌迟着她,就是想将她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拼命摇着头,躲避他的碰触,脖子恢复了一些,李安安将脖子往边上移了移,男人不耐烦地扣着她的下巴,将人带回眼前,双眼露出掌控在内的满足的笑意,“你逃不掉的。”
说着倾身就要凑上前来,李安安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抬起双手推了他一下,她自己懵了一秒,反应过来时,连忙抬了下腿,有点反应,刚想奋力起身,手腕却被覃亦泽一把拉了过来,男人直接跨过她的身体,将她那不安分的双手扣在头顶,脸上没有刚才的玩味,只剩下冰冷的冷漠和眉宇间隐隐浮现的不耐烦。
“你在折腾什么?”
覃亦泽说着靠近她的耳边,笑得森森然,“江唯序把你送过来的,你要想要找谁?嗯?”
李安安没有任何前兆的开始拼命挣扎,覃亦泽差点控制不住她,他粗暴用长腿按住她挣扎个不停的双腿,双手控制着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挣扎中,男人大力按着李安安的手腕,白皙的肌肤被蹂躏红肿起来,覃亦泽没有想到李安安清醒过来,竟然这么不管不顾,她不顾疼痛,只是拼劲全身力气挣扎,他的手竟有些控制不住,正犹豫着要不要对她来硬的时,李安安突然抬头,一个踢裆动作,让覃亦泽疼得闷哼出声,眼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打开卧室门跑出去,覃亦泽顾不上疼痛,追了出去。
李安安伸手眼看着就要摸到入户门把手,却被一股大力甩了回去,直接将她甩到了沙发上,额头磕到了沙发角,眼前一阵眩晕,她拼命摇了摇头,看向覃亦泽气喘吁吁恶狠狠朝她走近,不自觉后退,她快没有力气了,李安安突然崩溃大喊道:“小萝卜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覃亦泽脚下一顿,‘小萝卜头?谁啊?’
正想着,突然门铃声响起,一瞬间,两人几乎同时抬头朝门口看去,门铃声不间断一直在响,能够感觉到门外人有多么着急,覃亦泽看了眼李安安,女人头发也乱了,整个人像个炸毛的烈猫,警惕着他的靠近,他慢慢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向门外,只能看到是个男人,却看不清是谁。
他朝门口喊道:“谁啊?”
陈近南不应,只是猛烈地敲门,里面又喊道:“谁啊?”
陈近南拿起电话,直接给电梯口的物业电话打了过去,报了覃亦泽家的门牌号,不一会儿,小区安保上来,看到陈近南不确定道:“你说你老婆在里面?”
男人环胸,“嗯”了一声。
安保人员只好上前敲门,覃亦泽看过去,看到了门口的安保,无语之极,怒视了眼站在角落里朝这边看的李安安,纠结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只是令他没想到,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一股大力打开,接着就被人一脚踢得趴倒在门口,陈近南顾不上他,将他的腿一脚踢开,冲到了李安安面前,看到她的一瞬间,心剧烈得疼了下,眼前的人头发凌乱,细长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红痕,膝盖也红肿着,怔怔地看着他,陈近南大步上前,将西装外套披在了李安安身上,将人一把揽进怀里,“是我,是我。”
许久,李安安才回过神来,开始放声大哭,陈近南不断地亲吻着她、安慰着她。
“不怕了,不怕了,我在,安宝,我在。”
李安安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紧紧地贴着他,像是确定一般,鼻腔里传来陈近南熟悉的味道,她才渐渐放松了身体,整个人朝后倒去,陈近南连忙扶住了她的后颈。
抱着李安安离开时,陈近南几乎没有看地上狼狈的男人,只是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在安保惊愕的表情中,带着昏迷的人儿下了电梯。